卫仲道连忙恢复笑脸道:“怪不得今天有喜鹊叫,想不到是杨公子,不杨校尉大人来了,快请快请。”
荀攸调侃道:“如此大的风雪,哪来喜鹊?”
卫仲道一脸讪讪,引众人上楼,杨林要了一个很大的房间,让典韦一起上楼喝酒,他也不从,只是携同卫士呆在楼下。
卫仲道等众人坐定,来到杨林面前深施一礼,道:“校尉大人光临,小店蓬荜生辉,今日各位的吃用全由仲道负责,也让我弥补以往的的过失。另外还请校尉大人在蔡小姐面前多说点好话。”说罢又是深深一鞠。
杨林暗自点头,这卫仲道的确会来事,三言两语,又给自己配了不是,又让人不着痕迹。想到蔡琰之事,心中虽然有所不齿卫阀所为,但毕竟卫阀养育了蔡琰十几年,算是恩重了,所以也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卫仲道见杨林点头,心中大喜,却听戏忠怪叫道:“若是如此,卫老板怕是要破费了,听闻洛阳诗会停办之后,卫老板又从各地找来了四大飞凤,今日文庸设宴,岂能错过如此绝色,卫老板还不将人请来?”
见卫仲道皱眉皱脑的出去了,杨林不禁失笑,这卫仲道做生意真的没话说,总是能想出这么多由头,而这戏忠还是如以前一般,色中饿鬼。
荀攸大笑道:“这四大飞凤确是人间绝色,上次和文先他们来见识过,比之当初洛阳六姝也不遑多让,也不知这卫阀那里物色来的。”
戏忠的眼睛却在周围众人打转,露出狡猾的眼神道:“待会奉孝就不要和我等争了,你还是个孩童。文若和长文一看便知谦谦君子,岂能如我等这般,剩下就是文庸、公达、元常和我了正好一人一个。”
说罢自己也忍俊不已,哈哈大笑,众人也是捧腹大笑,相互指摘。
少顷,环佩之声响起,卫仲道面露喜色,带着四位绝色佳人款款来到。
杨林看这四女,不禁暗自激赏,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尤物。四女俱是火红的外衣,但款式却颇有不同,先前一女,红裙薄纱,头戴金钗,一块火红的宝石镶嵌在金钗之上,再配上洁白无瑕的脸项,俏丽无比的姿容,立时将屋中的男人尽数吸引住,只见此女盈盈万福,对众人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朱唇轻启道:“小女子金凤见过诸位公子。”一转身又特意对杨林道,“见过校尉大人。”
杨林还没还礼,戏忠怪叫道:“为何金凤小姐只对文庸青睐,难道皆因我等不是校尉?”
金凤给了戏忠一个娇嗔的白眼,道:“我等在此岂能不知杨公子的大名,这栖凤楼赋可是杨公子作的。”
旋即又给介绍后面姐妹,把卫仲道却晾在一边。众人见到后面三女,俱都娇艳无比,最后一位居然身着胡女服饰,红纱遮面。卫仲道给众人介绍,此女本是大月氏的公主,后来国破,辗转流落到洛阳,被卫阀看上,带到栖凤楼,唤冰凤,皆因从来无人能使她摘下红纱,本来不适合酒楼待客,但男人便是这样,越难得到越是朝思暮想。栖凤楼不比寻常青楼官妓,四大飞凤更不是何人都能予取予求的,想要得手自然靠自己追求,但也鲜有成功者,不像之前洛阳六姝那般,俱是只能看不能上。所以来栖凤楼的士人才子均是趋之若鹜,挥洒万金者多不胜数。
杨林见惯了美女,自然不像戏忠等人,口水都流到地上了,惹来郭嘉犀利讥讽。四女分别坐在众人身旁,卫仲道又另外喊过几位姿色稍逊的佳人作陪,坐在杨林身旁的金凤,端起酒杯对杨林道:“杨公子初次到这里,金凤敬公子一杯,还望今后公子多来捧场。”
杨林缓缓端起酒杯,略带玩味的道:“金凤小姐国色天香,不知有多少人倾慕,若是我来多了,恐怕醋海风波,不得太平了。光是眼下,金凤在我身旁,便不知多少人心生嫉妒,志才便是一位。”
大家都看向戏忠,果然见他正在偷瞄杨林这席,众人又是一阵捧腹大笑,纷纷指摘戏忠,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一阵喧闹过后,杨林端起酒杯朗声道:“我和大家一别半年有余,今日欢聚一堂,我心中甚喜,敬大家一杯,预祝我等前程似锦。”
众人纷纷举杯,喝过之后,荀攸略带感慨的道:“文庸一走就是半年,回来便做了北军校尉,我入仕近五年了,靠得宗族门阀才混到个黄门侍郎,惭愧啊。”
戏忠道:“莫非公达嫌官小,不看我现在还是白身?”
荀攸一摇头,晒道:“志才莫要欺我不知,皇甫嵩本欲征辟你做车骑将军府长史,被你婉拒。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何,歼灭颍川黄巾,皇甫嵩一战成名,都是你在军中谋划,但又为何不正式出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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