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组建新军过了好一会,韩遂二目通红,悔恨的道:“一万多铁骑,都折在我手上,我韩遂有何面目去见金城百姓。”
边章反而一脸平静,安慰韩遂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文约也勿须太过介怀,至少我们还有近三万人,而且北宫伯玉也应该快到了。”
不提北宫伯玉还好,一提北宫伯玉韩遂更是愤懑填胸,恨恨的道:“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当初把我二人劫持,撺掇我们二人行此叛逆之事,去年折了两万人,今年便龟缩不前,又到处找他的羌人兄弟出兵,而且最近又我听说他去找宋扬,为什么找这个家伙,难道他北宫伯玉真要做大汉的叛逆?”
边章幽幽一叹,道:“文约,我们当初当应北宫伯玉叛逆之时,说得很清楚,和汉军打可以,但目的是打赢汉军之后,寻求招抚,为我雍凉凉州百姓谋福祉,宋扬此人野心甚大,一直都妄图自立,如果北宫伯玉和他搅在一起,日后我西凉便难太平了,真要以一州之力对抗大汉,文约,你说有可能吗?而我二人日后则要背上千古骂名,让祖上蒙羞。”
韩遂也冷静下来,道:“若是北宫伯玉胆敢如此,我必让他为欺骗我等付出代价。”
边章淡淡的道:“北宫伯玉毕竟和我们不同,他的手下在凉州到处劫掠城池,他的粮草便是这样来的,我听闻凉州刺史耿鄙吓得龟缩在陇西,半步不敢出城,而我们却是向凉州的百姓借粮,长此下去恐怕无法久持。”
韩遂深以为然,点点头道:“此事我早已想透,并非汉军想尽早决战,我们亦想尽快决战,汉军因粮草钱粮消耗太大,中原又黄巾叛乱,所以张温此次定然不会像皇甫嵩那般与我等久耗。而我们若不打下长安,则根本没有和朝堂叫板的本钱,自身的粮食补给也必定出问题。所以我才想尽办法用最少的代价歼灭汉军,却不想有今日之祸。”
边章道:“文约,今日之战看来,莫非张温亦是用兵好手?”
韩遂摇头道:“我以前去过洛阳,对洛阳的豪门世族还是了解一些,张温虽然是当世鸿儒,但却不通兵法,而观今日之战,用计之人颇会弄险,又抓住了用兵的特点,若非皇甫嵩已经返回洛阳,我真以为今日和我对决之人便是他。我听用汉营逃回来的兵士说,汉军大营今日是由北军步兵校尉杨林领兵。”
边章忽然想起一事,道:“这杨林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难道是他。”
夜间,董卓带着骑兵终于回到了美阳大营。
董卓进了大营气的直跺脚,道:“又让韩遂给跑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率领骑兵一直都埋伏在他早上行军经过的线路上,却等到此刻都未发现人影,料想必是走别的路跑了,黄河九曲真是狡猾透顶。”
校尉陶谦阴测测的道:“只要是你董卓出马,总是抓不到人的。”
董卓青筋暴起喝道:“陶谦,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忍你好久了,今日大营血战死的可是我董卓的手下?你陶谦今日除了溜了溜马,还干了什么?”
张温也没想过一战便将韩遂抓住,对今日大胜心中已是甚悦,便马上解劝二人。
周慎道:“今日大战,文庸确实打得漂亮,替我等出了一口恶气。”
董卓此时也不管陶谦了,哈哈大笑道:“虽然我今日折了三千精锐,但我却很高兴,可以给边、韩二人留下如此深的印象。对了,俘虏之事如何处置?”
张温一皱眉头道:“我军粮草本来就紧张,这些俘虏又不能放,放回去必投韩遂,杀嘛,恐怕杀俘不祥。”
周慎道:“可曾招降?”
张温苦笑道:“招降之后何人敢用?”
一句话把众人都噎住了,是啊,这些韩遂亲自带出来的精兵,何人能够指挥得了,董卓倒是想要,但一想起自己刚才才将军心稳定,何苦再去招惹一麻烦,营中将校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开口了。
“不如让我来试试?”杨林突然开口道,“若我能顺利招降,这些人是否归我?”
张温一皱眉,道:“文庸,你北军步兵营的编制只有七百人,如何……”
董卓感激杨林帮了他的大忙,开口帮腔道:“太尉大人,此事有何难,让文庸重新组建一营便可,并非要北军编制,而且以文庸大才,只领区区七百人,也太屈才了。”
张温深思片刻,计较了一下得失,终于点了点头,道:“战时一切从全吧,俘虏便交由文庸处置吧,新建一营就归文庸调遣,不过粮草大营可以提供,但军饷就要文庸自己想办法了。”
杨林拱手致谢接着道:“今日捕获那些马匹是否能一并给我?”
董卓也笑骂道:“文庸你莫要再贪心了,现在谁不盯着这些西凉马。”
谁知杨林摇了摇头,坚持道:“太尉大人,这些降卒本来就是骑兵,若无马匹,要来何用,如此人我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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