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黄雀在后当马玩追到岔路口时,程银已在小道等候了,二人都是会心一笑,
程银笑道:“徐荣应该是往绥阳走散关了,我已先到一个时辰了,并未遇到汉军。”
马玩也笑道:“这回看徐荣如何逃脱。”
程银道:“但愿梁兴那里不要出漏子。”
马玩笑骂道:“这点屁事都干不了,回去岂不是被唾沫星子淹死?”
二人略作停留,便合兵一处向绥阳方向进军。
但是,一直追到头,都看到梁兴堵路的巨石了,愣是没有看到汉军一兵一卒。
马玩和程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汉军跑哪里去了?徐荣难道会飞天遁地?
一阵秋风吹过,略略有些萧索之意。
马玩一皱眉,道:“真他妈的见鬼了,难道还有其他的小道你我不知道?”
“没有可能,这条路以前不知走过多少次,不可能有什么小道我们不知道的。”程银略一思索,摇头道,“咦,这是什么味道?”
程银感觉闻到一些怪异的味道,弯腰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沫子,仔细地闻了闻,忽然脸色大变,喝道:“不好,我们中埋伏了!”
马玩还在那懵懂不觉,不知程银何意,就发现头顶上空划过道道亮光。
“嗖!嗖!嗖!嗖!”无数支火箭从道两旁射出来。
马玩、程银脸色大变,赶快喝令大军原路后撤,但哪有那么容易,徐荣一路行军便不断地扔下硫磺烟硝,又命将士拾捡一些枯枝败叶附于其上,这火箭一起,借着秋风,一下便烧成一条火道,这些叛军顿时被烈焰席卷。
一时间此地犹如人间地狱一般,兵士的哭嚎声,喝骂声,马匹的哀鸣声交织在一起,程银和马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也深陷火焰中,几名亲卫本想架着二人逃跑,但实在无路可走,混乱的兵士已经将道路挤死,程银急中生智忙道:“快奔向巨石处向梁兴求援,让他赶快搬开巨石,我等还有一线生机!”
梁兴此时正在设障处不远,看见里面火起,不由的笑骂道:“马玩这匹夫居然都学会用计了,这火点得真不赖。”
听到有兵士在障碍处呼唤他救命,梁兴不禁叹了口气,知道董卓手下的骑兵其实都是西凉健卒,喃喃自语道:“兄弟,虽然咱们都是西凉人,但军令不可违,我也没办法啊。”
西凉将士素来重义,梁兴之前和董卓的手下也甚是相熟,此刻见到火势汹涌,的确也是心中凄然。
但再仔细一听觉得奇怪,呼救的声音居然自称是程银、马玩的手下,梁兴还以为有诈,令几名亲兵上前探听,等亲兵回来通报,里面中计的是自己人,梁兴大惊失色,骂道:“程银、马玩两个饭桶是他妈的怎么带兵的!”
当时梁兴为了将路堵死,每块巨石都重逾千斤,而且足足堆了丈许高,近两米厚,堵路都花了近半天。
现在又要将巨石搬开,想想梁兴都头皮发麻,但为了救人,还是立即让士卒火速搬开巨石,这里虽然拼命在搬,但里面的惨叫声从未停下一刻,道两旁的箭矢更是如箭雨般落下,整条火道绵延几里路,犹如一条翻滚的火龙吞噬着叛军的生命。
徐荣矗立在道旁两三丈高的山坡上,心潮澎湃,看着身旁的山越精锐,脸上涌起浓烈的敬佩之色。
杨文庸果然是天纵奇才,如此妙计和如许神兵都出于他手。
这才创造了今晚这无法想象的胜利。
……
战前一日,杨林和徐荣都猜测到韩遂肯定会三路堵截,杨林便给徐荣设下了火攻之计,徐荣便认为不可行,因为道两旁的山坡太陡,徒手根本无法攀过,杨林便让步兵营和射声营随行,在武功小道坡缓之处让山越精锐用钩索攀爬上去,然后再砍伐树木拼成十余座长达数丈的临时木桥,才将马匹尽数接入山坡之上再从山中小道遁走,只有步兵营和射声营留下设伏。
这一万骑兵实际是由八千多骑兵和北军步兵营、射声营组成,只不过步兵营和射声营的军士骑在马上而已,好在行军甚缓。即便两营战士多数不会骑马,也未露出破绽。
虽然只设伏烧了一部分的叛军,但能够做到这样已经是奇迹了,徐荣知道至少有两万人在围剿自己这一万人,韩遂该是对自己派了重兵,杨林那一路应该是安全了,自己要抓紧时间撤兵了。
……
徐荣这里顺利的伏击了叛军一把,杨林此时却要面临叛军的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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