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开辟大海，城镇崩塌的景象，就连身处舱室之中的‘始作俑者’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浑身颤抖。
托马愿意为了政府的利益牺牲平民，但这是建立在在他的价值观中‘很赚’的前提下。
面前如同战场的景象，就连他也已经快承受不住心中强烈的谴责之情，那不停涌现的负罪感与恐惧折磨着自己的心灵，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坠入地狱。
不应该是这样的...
炸出一处火花，死伤十余人，随后获得搜查理由，这才是最初的计划。
他带着颤抖的声线发问道：“这....究竟是什么？”
地上的老者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但语气中仍然带着自豪的上扬：“这便是真理。”
真理....怪不得世界政府如此渴求莫里的技术.....
“真理...嘿嘿..真理....”
以冷血著称的CP9成员发出反复的喃喃低语，仿佛对这个词有了全新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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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汤姆进入舱室，看到的便是这一副景象。
冰冷的舱室地面上，那从小手把手教授自己造船的师傅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知还有没有声息；一旁的地面上，那经常来找章波喝酒的老莫雷也被捆绑在地上。
黑暗的舱室之中，在摄像电话虫那惨白的荧光照射下，一名疯癫的男子在不停地颤抖，喉中低沉的吼声如同野兽一般。
“章波师傅！”
“你，你这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汤姆慌忙地撕开自己的衣服，为倒在地上的师傅止住血，章鱼人虽然出血有些多，但呼吸还算平稳。
听到身后愤怒的质询，托马缓缓地扭过头来，怔怔地盯着已经愤怒到快要哭出来的牛角鱼人。
是刚才那个章鱼人的朋友吗？
他突然没了一刀把这个碍事的鱼人砍倒在地的想法，或许是任务已经完成，继续的杀戮已经没有了意义；或许是.....
方才若不是章鱼人那一下改变轨道，恐怕炮弹不会落入水中，而是直接击中水之都的城镇。
如果是为了一个任务便摧毁了一个世界造船中心的运营，估计什么任务之类的借口都救不了自己。
“不用担心，你师傅暂时死不了。”
他说着让汤姆感到无法信任的话语，手里已经掏出了一枚电话虫。
“布鲁布鲁...”
“任务完成，可以收网了。”
电话虫被挂断，托马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要送死的话现在就过来，但我建议你现在就跑，不要回头。”
“再不跑，可没机会了。”
汤姆默默地背起章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用去防备偷袭，因为防备也没有用处。
他还有许多的疑惑，许多的迷茫。
师傅究竟看到了什么？他又为何允许同样目睹了这一切的自己离开？
难道是认为自己哪怕知道了也无力做到什么？
他一瞬间想到了战国上校，但心态又瞬间消沉了下来。
战国上校再和自己交情好，他也是海军啊！
虽然汤姆并不知悉CP机构，但这不妨碍他能够隐隐感到那个怪人的身份。
世界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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