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右楚挡住叶重楼去路,后面的红衣少女已经追上来,叶重楼不由急了,冲纳兰右楚道:“纳兰小姐,我可是救过你哥哥的命。你现在这般挡住我去路,是什么意思?”
哪知纳兰右楚并不理睬他,而是向他身后已经追过来的红衣少女道:“魏雎鸠,又在追男人啊?”
魏雎鸠?叶重楼忽然想起洛神赋中那十二个美女里好像就有个叫魏雎鸠的,排名第十一,排在纳兰右楚后面一位,是广陵侯魏诗聪的女儿。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位?
魏雎鸠也看到了纳兰右楚,此时驻足,一双大眼睛紧盯着纳兰右楚,仿佛能喷出火来,道:“纳兰右楚,你连根嘴毛都没有,还整天女扮男装,想做男人想疯了吧!”
叶重楼见这同为洛神赋中的两个美女这般让人大跌眼镜的粗鲁对白,心里顿时乐了。看来,这两小妞之间有过节啊。那岂不是没自己的事了,自己就在旁边看个热闹好了。
果然,二女互相对峙起来,火药味十足,还真没人有空来理叶重楼了。叶重楼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由就要扭身偷偷溜掉。
哪知,就在叶重楼刚迈开步子,两个小妞同时冲他大喝:“站住!谁让你走了?”
二女雌威大发,差点没把叶重楼吓着。叶重楼一脸苦笑,忙道:“我只是怕妨碍两位,想往旁边站站。”
这时,魏雎鸠忽然一指叶重楼,向纳兰右楚道:“纳兰右楚,等我先收拾了这个混蛋,再跟你算账。”
魏雎鸠说完,长剑一点,就要向叶重楼杀过来。叶重楼虽然对“碧海星月曲”剑法已经驾轻就熟,但却苦于手中无剑,此时只好施展“八步赶月”,身形一晃便飘开两丈远,避开了魏雎鸠的一剑。
叶重楼的奇妙身法倒是引起了纳兰右楚的好奇,而叶重楼见纳兰右楚手里有剑,顿时脚下步子一踩,飘至纳兰右楚身边,向纳兰右楚道:“纳兰小姐,能借剑一用吗?”
纳兰右楚看了一眼两度扑空、仍不死心、双目冒火地继续向叶重楼杀来的魏雎鸠,嘴角忽然笑了笑,将手中长剑递予了叶重楼。
叶重楼顿时大喜,拔出长剑,剑尖一点,舞起一朵剑花,向魏雎鸠迎了上去。奶奶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
叶重楼对“碧海星月曲”的剑招已经烂熟于胸,甚至可以信手拈来、意随心走、组合使用了。此时一式“夕阳返照桃花丛”使出来,顿时封住了魏雎鸠的杀招,还反将魏雎鸠逼得后退了一步。
叶重楼一招得手,剑势一抖,又变成一招“天接云涛浪翻舞”,那翻天蹈海的气势顿时出来,如海啸般卷向魏雎鸠。
此时的魏雎鸠就像大海上的一叶小舟,在浪里跌宕起伏,随时有翻船的可能。魏雎鸠并没想到这个农夫一般寒酸的家伙,剑法竟然这么厉害,而且竟敢对自己下如此杀手,一点情面都不留,小脸顿时吓得煞白。
叶重楼看到这小妞脸上的惊恐神色,再想到她那藩王千金的身份,可不敢真的痛下杀招。不过这要是不教训她一下,似乎又解不了气,所以叶重楼关键时刻剑势一敛,同时抬起右脚,一脚踢在魏雎鸠的屁股上。
魏雎鸠本身前胸就大,又被叶重楼从身后一脚踢中屁股,顿时身体不平衡,立马向前倾倒,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这大小姐生于藩王之家,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欺负,现在不但屁股被踢得火辣辣的疼,而且还摔了这么个不雅的跟头,魏雎鸠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叶重楼看魏雎鸠哭得似乎很委屈的模样,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一直旁观的纳兰右楚忽然冷声道:“把剑还我!”
叶重楼将长剑递还给纳兰右楚,纳兰右楚忽然用嘴怒了努正在大哭的魏雎鸠,眼睛眨了眨,向叶重楼道:“你的剑法不错,不过现在得赶紧善后了。这丫头可不好应付。”
纳兰右楚说完,拿起自己的剑,像个没事人一般地离开了,只留下叶重楼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魏雎鸠。
魏雎鸠只顾着坐在地上大哭,没完没了地哭,哭得很委屈很伤心的样子。此时大街上早有很多人注意到了这一幕,但一看是以刁蛮任性、脾气大著称的魏家大小姐,很多人都远远地躲开了,生怕被波及到,同时又都拿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叶重楼。
叶重楼被很多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得也颇不好意思,看魏雎鸠又是一个劲哭个不停,心思一动,不若自己就这般一走了事吧。不然等这野蛮小妞哭够了,再跟自己纠缠上来,说不定自己更难脱身了。
叶重楼想到这,顿时转身就要走。哪知他步子还没迈出,原本大哭的魏雎鸠忽然站了起来,眼泪一擦,也不哭了,手一指叶重楼道:“站住!”
叶重楼只好又回过头来,有些不耐烦地道:“魏大小姐,咱惹不起你,也不想惹你,刚才出手是被你逼的没办法。你就行行好,把我当成个屁,放掉吧。”
“不行!”魏雎鸠断然摇头,然后方才对叶重楼的那句“当成个屁放掉”的说法反应过来,顿即“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指着叶重楼道:“我要你做我雎鸠营的统领!”
雎鸠营?这是什么东东?叶重楼嘴上忙道:“魏大小姐,你的雎鸠营不是已经有统领了吗?你刚才还说这柄剑就是赏给你那新收的雎鸠营统领的。这剑我也不跟你争了,大小姐你就放了我吧。”
“不行!”魏雎鸠再次否决了叶重楼,两手一掐小蛮腰,挺着胸脯道:“你要是不做我的雎鸠营统领,我就让我爹把你抓起来。”
叶重楼见魏雎鸠胸前那一对大馒头又挺了起来,在面前有点晃眼,不由又多瞄了两眼,然后道:“大小姐,我跟魏侯爷无冤无仇的,他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抓我吧?”
“哼,我就跟我爹说,说你非礼我!”魏雎鸠说完这话,见叶重楼的眼睛又瞄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脸上顿时一红,气道:“你这流氓又非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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