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沈阳二叔,你再给我讲讲关于这老宅院的传说呗,太有故事感了。”赵宇一副好奇脸,瞪着眼睛看着沈阳二叔。
“呵呵呵”沈阳二叔摸摸头,拿出一支烟出来点上,山里汉子的憨厚在他身上显露得淋漓尽致,多年的日晒让额头和眼角的皱纹在脸上格外的明显,那古铜色的脖子和略微有点驼背的身影一点都不影响给人看上去让人心里非常的踏实感。
“这个赵家老宅我知道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里面的情况还停留在当年小时候进去的那一次,不过那时候还小,根本就不知道看里面的东西,只知道跟赵家的小孩玩,说起来还跟那个小孩是同学,转眼间大家都老了,他当了有名的医生,天天在自家的诊所里就诊,赚了无数的钱,我却只能种地,这就是差别啊”二叔说着说着感叹起了身世,也是让人有点莫名其妙。
“不要这样想,干什么都只是一个职业而已,谁还不都是个生老病死,我们当医生的最懂了。”赵宇有点不耐烦。
其他人都自顾自的走着路,不知有没有在听。
“也对也对,你看我老头子一不小心就走神了,说起来我还能记住一点点里面的情况,进去那一回我吹了好一阵子牛,因为这是极少有人做到过的事情,呵呵呵”那老汉砸吧了一口烟,接着说道“我记得,他们庭院的池塘里面养着很多的鲤鱼,那水看上去很深很深,里面的鲤鱼也非常的大,还种了荷花,凉亭做的非常的精致,栏杆上面有很多精细的雕塑……”
正当二叔说的来劲的时候,赵宇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些干啥呀,说说房子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像电视里面放的一样,什么金佛啊,古玩字画呀这些”
“赵医生,你难道缺钱却道要去当梁上君子了吗?”王小敏听到以后打趣道。
大家哈哈大笑,赵宇也怪不好意思的:“那倒不是,好奇而已嘛”
“这房间里面倒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到处都是一些药材,还有很多动物熏干以后做成的药材,还有很多是活的,种在盆里,我把时候还小,根本不认识这些东西。我记得有一个房间非常多的花,很漂亮,我想走进去采摘来来着,就被他们家的长辈给请出来了。”二叔说完继续抽自己的烟,平平静静,仿佛一切都只是云烟一般。
“就这些?世代中医肯定很有钱啊,怎么家里就这光景。”赵宇一脸失望。
“敢情别人家墙壁贴瓷砖,你们家的墙壁上都贴着人民币呢,赵医生。”王小敏说道。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赵医生,你可能有所不知,他们家族虽然代代都在行医,但是收费真的是很低的,大部分时候都只是收点药材费,他们的药材很多都是自己家族的人在外面山上采的,他们家族里面有人专门负责采药,有人只负责看病,还有的就是负责经营药店,每年我们外人总能偶尔看到几次他们家族的人出门去采药,所以收费比那些大药店要便宜很多。像我们有时候请他们去家里面应急看病,他们往往是不收钱的,最多到饭点吃个便饭。”沈阳他二叔接着说道。
“治病救人,收点劳务费也是天经地义嘛,他这样图啥呀,这不是搞乱市场么。”赵宇始终保持这好奇。
“那是那是,收钱也是应该的。”沈阳二叔可能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回答道。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家也不差钱的,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传说在民国的时候,他们家族被军阀请去看病,诊费给的都是黄鱼(黄金的一种民间别称),一袋一袋的,你想想怎么可能没钱嘛。只要他们医术高超,根本不会没有大生意的。
他们家医术怎么样,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医生,我自己身上的大病小病都是在他们店里看,看完以后没几天就能好,这都没什么好拿出来说的。
但是据说,前几年有个富商请他们赵家的家长去看病,说是整日里头晕眼花,这赵家家长去到那富商家里,就看了几眼,把了下脉,转头就走,说他的病不用治。富商不明所以,一个劲的问那老医生为什么,你猜怎么着?”这二叔也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啊,吊足了赵宇的胃口。
“这还能怎么了,头晕眼花明显是肾亏嘛,这有什么治的,这不是让别人老中医难堪么,哈哈哈。”赵宇笑着说。
“不,那老中医回答说,治了也白治,意思就是这人没得治不用治了。”
“不至于吧,一个肾亏还能死人,这得多严重。”
“那个富商一点都不相信,还起手就招呼手下去打那个老中医,说那老中医咒他,当街骂他庸医,他那四五个手下一起上去打那个老中医,谁知没几下都被打倒了,这老中医功夫厉害得很,这可是很多人看到了的,并不是什么传说。”
“最后呢,最后那富商怎么样了?”
“过了三天,那富商果真就死了,你说神不神,这简直就是神仙再世,能判人生死,断人寿辰。”这老汉说起故事来,一点都不带磕巴的,一看就是说过很多次的故事了。
“这么神吗,厉害厉害,那有机会真的去见识见识。”赵宇面露惊恐。
而侯子和王小敏则只是淡定的听着。
侯子自诩也是中医世家出身,但是心下对比之下,自己的医术水平和这个水平还是有差距的,那个判断人生死时间的魄力是建立在丰富的中医知识和行医经验上的,至于说这个老中医懂武术,那也很正常,毕竟自己家族这种懂医术懂武术的人很多,强身健体也是中医的一个理念。
(二)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行人来到了这所谓的赵家宅的大门口,站在高高的城墙下更加显得这庭院的幽深和气势上的威严。
院门看上去还是那种古朴的铜门,门上的门钉和拉环铮亮铮亮的,古铜色反射着阳光格外的有厚重感,显然这是有人经常打理的。门的两边各有一个大理石雕刻的字,
右边是:济世救人;左边是:医道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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