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子听着这老者闪烁其词,避重就轻,就知道他肯定有所隐瞒,也对,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凭什么要跟我说实话呢。侯子也不计较许多,当下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只想着能早点摆脱这困境,早回去再做计划。
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这样的交谈根本就不是谈话,简直就是审问,根本不存在平等对话的条件,看侯子不作声,那老者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
不过过了许久,侯子一直就这样坐着,甚至都听不到有任何的声息,也不知道刚才说话那人走没有,很显然,这人目前并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小侯兄弟,难道你以前真的不知道玄甲兽也就是你们所谓的鳄蛛吗?关于这玄甲兽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传来那老者的声音,声音的方位都没变,这证明刚才他一直坐在对面,但是以侯子的功力居然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实在难以想象这人到底是何等高深的修为。
侯子暗暗吃惊,刚才那人还说动起手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看来这只是托词,他们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是在哪里或者说不想露出真面目而已。侯子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很深的局,但是又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局。
“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了结果,我说过了,甚至连‘玄甲兽’这个名字我都是今天第一次听到,我们只是来寻找解毒方法的,并没有别的意图,如果今天我们有什么事情冒犯到贵处,请您多多包涵!”侯子放低了姿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在求饶了。
那老者接着说道:“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搞错了?!”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侯子说。
过了一下,老者又说道:“不要急,天亮之前会放你回去的!我也不再打哑谜了,我就是你们今天追的那只玄甲兽的主人,山上的玄甲兽卵也是我派人取走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将它当毒药用过,更别说什么解药了,但我的具体身份我不能告诉你请你理解。”
侯子早就猜到这一点了,这个没什么奇怪的,放在谁都会很小心的关注着调查自己家底的人。但是不知道这人刚开始为什么要隐瞒,现在又要说出来。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希望你也能开门见山的回答我。你的家族里面对这个玄甲兽的研究现在已经到哪一步了?”那老者突然以一种极有严肃感又带有命令的口吻说道。
侯子心里忽然有了退意,准确点说是有点害怕了,这人对自己的家族居然有了解,要知道,自己的家族可是世代不与外界有过多交流的,近些年,通讯逐渐发达,越来越多的外人跑到村里旅游,才有了一定的交流,放在过去,就连自己来上医学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违反族规了。
侯子确实对这玄甲兽没有任何的了解,挣扎了一下双手,活动一下肌肉和血液,说道:“我再次重申,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个东西,我也没有了解过这个东西,至于你说的什么家族研究,我就更加云里雾里了。”侯子只能糊弄一下。
那老者说道:“你不要有这么强的防备心,我既然知道你叫侯楚天,知道你的辈分,当然是对你有所了解的,你的家族,在苗疆的大山里,世代隐居,除了通婚,几乎不与外人有过多交流,族人以中医学和家族武学见长,据我所知,你的家族对这个玄甲兽的研究可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小侯,我们只是正当交流,我并无恶意。”这老者一再强调自己并无恶意,却迟迟不给侯子松绑。
从这人的话来判断,他是真的对自己家族做过调查的,侯子这会儿不敢说话,心怕说错了什么会泄露出什么对家族不利的消息。
当侯子刚准备说话,对面又传来了声音:“说起来,我的家族和你的家族还是有渊源的,只不过都是历史问题了,我也不再多说。但是,你可知道,这玄甲兽的用途是什么?”
这时,这老者的语气变了,几乎是一种教育的态度或者说长辈对晚辈的一种知识传承似的。
那老者若有所思的看着侯子,侯子却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惊讶情绪当中,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确实不知道任何关于玄甲兽的事情。此时侯子想得更多的是这老者是什么来路,会不会对自己的族人有什么不好的意图,越想心里越着急。
侯子知道对面的老者一直在等待自己开口说话,只是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说道:“你对我家族的了解跟我自己对我家族的了解差不多,我也没有更多的什么可以讲的了。不过你到底有什么意图,打探我的身份,了解我的背景,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不不不,我知道的只是表面皮毛而已,你们家族的秘密太多了,当然我也不是要刻意打探这些秘密,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对玄甲兽的了解有多深。”那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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