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侯楚天一个人在寝室住,没有见到一个室友的影子,自己一个人倒也清净,偶尔晚上下班还出去锻炼锻炼,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科室里待着,可喜的是睡了两个好觉,终于让自己大脑清醒了下来。
一个人静下来,总能想起家乡的山山水水,家乡的人,生病的妹妹,不由得给小弟打电话问情况,小弟总是一句:“一切都是挺好,老样子,请你放心。。。。”,侯楚天只能听着,哪怕一遍又一遍的听这个重复的话,但只要是听到那熟悉而又地道的家乡话,已经很知足了。
几年没回去,每想到这一层,侯楚天心里就有莫名的愧疚感,不知道父母现在容颜变得怎样了,是否已经头发花白;爷爷奶奶肯定已经老了许多了,不知是否背驼了很多;以前调皮的小弟,通过这几年的电话都知道,依然成熟了很多,知识也丰富了,家里里里外外都能照顾到了。最忧心的是妹妹,不知道妹妹现在具体什么状况,只通过五阿爹的了解了一些,反正就是没什么大的变化。
对于那些神秘的照片和信件,侯楚天本想通过电话向五阿爹问问,看知不知道这些古老的记载,与其说是记载不如说是传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一来这些事情不合适在电话里说,二来,不知道自己多年在外,那些向来排斥外出的族人会怎么看待自己,何况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自己都还没调查清楚。听上去,这个照片上记载的事情有点荒谬,但并不妨碍他的可靠性,就跟涛子说的一样,古籍往往记载的都比较真实,毕竟那时候能有条件记载这些东西都算是要打花费的了。
时间对谁来说都是最容易带来挫败感的东西。对侯楚天也一样,出来四年,慢慢变得从众,变得跟其他人一样追逐名利,沉迷现状,患得患失,而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佛经里面说众生相皆来源于自己所见,也就是说自己是什么样,都是来源于自己所见过的东西,而多少人又逐渐迷失在了自己的双眼里。
尤其这一次的出国,侯楚天内心是很挣扎的,觉得越来越多的事情将自己带离了最初的中心点,以往在学校有时候长时间没打电话回家都会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外面的人,要是出国,那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真的是月简单,越纯真;越复杂,越迷离。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了,按时间推算医院的化验结果应该是要出来了,侯楚天早早的起床,去医院等待化验结果。
走到门诊大楼,大队的人都在等着挂号,穿过人群,往门诊大楼中间走去,自从上次碰到那个护工在这和人碰头,每次到了门诊大楼裙楼和住院楼交界的地方,侯楚天总会下意识的往那过道里面看上两眼,一切照旧。
上到科室所在的楼上,时间还早,离上班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只见那护工站在病房门口,向外面张望着什么,眼睛盯着护士站的方向,科室入口正好在她身后的方向。
侯楚天本想像往常一样,到了科室先去病房里面看看这两个特殊病人的情况。
那护工一个劲看着护士站和医生值班室那边,或许是没有想到有人这么早就来上班。
侯楚天看到她一脸慌张的样子看着护士站,以为是病人出了什么状况,立马走过去,问道:“39床怎么了,你是在找医生吗?”说完就往病房里面走。
护工吓了一跳,猛的一回头,向往病房里面走,但是有镇定了下来。
谁曾想,侯楚天话音刚落,这护工看也不看一把就拦住他,就大声喊道:“你是谁啊,一声不响的跑道我后面来,你想干什么?”有几分农村妇女吵架撒泼的意思,惹来护士站那边的护士连忙往这边看,连门口的保安也推门进来。医院是一个危险的地方,经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现在一般每个科室的门口都会有一个保安二十四小时值班,就为了防止医闹等安全事故的发生。
侯楚天也着急,直接推开她的手就,边说边往里面走:“是我,侯子,王医生的助手,前两天才见过的。”
那护工看了看侯楚天,依然走来挡在前面说道:“哦,哦,不好意思,你没穿医生的衣服,我还以为你是外面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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