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战过后,场面混乱不堪。
“东方不败,你真以为老夫死了?那只不过是为引你上钩的小伎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面容狰狞,任我行双手背负,立于崖顶之巅,语气癫狂道。
先前大战,东方以一己之力对战六位高手,其中除任我行容貌能看清外,其余皆是一团模糊黑影。之后几人愈战愈勇,东方体力渐渐不支,唯有尽全力轰向那任我行,望能破开一方,趁势逃出,却不料那任我行假装中招,之后施以恶毒手段偷袭,重伤东方。
捂着胸口,挥手擦干嘴角血迹,双眸冷若寒霜,东方神情不屑,呼声喝道:“以众击寡,还出手偷袭,任我行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彼此彼此,东方不败,你当年不也是这般做的吗?老夫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莫要废话,受死吧!!!”话音未落,但见其双足点地,腾空而起,一双铁掌已然拍向东方。
要死了吗?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原本以为能有所改变,却不料结局早已注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许就这样结束也挺不错的。
“白痴,你若死了,我怎么办?东方百,我不准你死!”
一红色倩影,恍若天仙下凡,募然出现在东方面前,玉掌一出,便将那任我行击退,之后缓缓转身,那面容为何如此眼熟,就好像每日都能见到一般。
“你是谁?”
“……”
“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会这么熟悉?”
“傻瓜,我是东方啊!”
“你是东方?那我是谁?”
“……”
“别走啊!我是谁?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
周围场景犹如泡沫幻影般依次散去,任我行以及那联手围攻几人皆缓缓消失不见,到最后连红衣女子亦渐渐模糊,东方拼劲全力想要抓住那抹倩影,却如水中捞月,只能就这样无力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面前,而她留下的最后一幕则是朱唇轻启,一段话语尚未出声,已是消弭殆尽…
“不!!!”撕心裂肺的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走?
“东方?东方?”
募然惊醒,已是一身冷汗,只是一场梦吗?为何会这般真实?那女子究竟是谁?她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想到这,东方眉头不禁一皱,心口已是隐隐作痛,思绪甚乱,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
“东方。你怎么哭了?莫不是做恶梦了?”声如莺啼,兰若雨侧卧床头,面色关心道。继而自袖中掏出绢丝手帕,为其轻柔擦拭眼角泪水。伸手摸了摸脸颊,发现尽是湿润,东方神情略显惊讶,回想之前,又淡然笑道:“昨夜做梦,我被一群恶人追杀,最后还是被一位姑娘所救。”
“哦?凭东方你的身手还有人能追杀你?”闻声,手中动作不免一止,面露疑惑,兰若雨柔声问道。
将被子掀开,东方接过一旁若雨递来的衣裳,有序穿上,接着起身道:“他们都很厉害,几人联手即便是我也打不过,若不是那位姑娘施救,我只怕就死在他们手里了。”说到此处,东方眉锁之间,竟是一片严肃。
见其这般表情,兰若雨亦微感不妙,之后稍稍斟酌,这才轻声细语道:“好啦,毕竟只是一场空梦,莫要如此较真。”接着莲步轻移,转身朝门走去,道:“我特地去厨房给你做了些吃的,都是你昨夜所提菜式,还备了几壶好酒,快去洗漱下吧,过来尝尝味道如何。”话毕,见东方点头示意,这才离去。
东方伫立原地,回想昨夜,两人把酒言欢,聊得甚是投机,却不想这兰姑娘表面看起来静若处子,彬彬有礼,可谓完美无瑕,然深一接触,才发现其性格却能比肩本人啊。
摇了摇头,东方莞尔一笑,继而环顾四周,屋子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隐约能看到一张琴与一把琵琶。东方走进屏风,却见一雪梨木书桌,案靠窗边,其上雕刻着些好看的花纹。那斜对面便是梳妆台,两边墙上还分别挂着刺绣丝帛,一幅为牡丹,绣的娇艳动人,另一幅则绣着荷花,蜻蜓,且称《蜻蜓荷花图》。
想来这间房应是群芳阁的某位姑娘所居,不过能让自己昨夜暂住,应该是出去了才对,还需托若雨代为谢过。想到此处,东方心中暗道。继而细细梳洗整理一番,便转身离去。
走在廊上,那周围不时有些个公子哥,怀搂娇艳美人,自门内步出,见是东方路过,皆是双眸闪烁,隐隐有一股崇拜之意,接着面色一善,止步点了点头,示意问好。心中虽有些莫名其妙,然面上还需装作镇定,东方亦笑脸相对,就差说出那句早上好。
承受着众人的热情目光,东方一路坎坷的来到食间,亲叩三声,听闻请进,这才缓缓推开房门步入。一进内屋,但见兰若雨早已落座,其身后还立着昨晚为自己带路的小丫鬟,此刻正低沉着脑袋,却是个拘束的孩子啊。再一望,这还有一人,正是那吴流风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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