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如韩越预料的那样顺利,数天之后的升堂,证人翻供了,吴千帆不告了,卫靖被当场释放,县令范高举总算在仕途生涯中第一次和清官沾了点边。
师爷黄泽,当场被范高举下令重打五十大板,逐出县衙,永不录用。
前来旁听的众县民欢呼雀跃,不过他们不是为范高举突然间的“大转弯”而欢呼,他们记住了一个名字:韩越。
此人只见了一次县令,竟然说服了范高举,据实断案,将卫将军的后人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他们都在猜测,韩越到底对范高举说了什么,到底是用何种方法让这位眼里只有银子的贪官污吏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没有人知道答案,但众人插了翅膀的想象力,威力极大,一时间关于这场案子大大小小的传说不计其数,离谱有之,胡编乱造有之,让人捧腹有之······韩越瞬间成了一个名人名传丹阳。
这些都不是韩越暂时想要的,完全是预料外之事,不过这也让韩越产生了一个想法,可不可以利用自己现在的名声为云卿赚得足够多的家产,自己好放心而去。
韩越苦思良久,无计可施之时,有这样一个意外的发现,韩越的底气更足了很多。
县衙大门外,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只留下,韩越,云卿、卫连雨、一目道人,以及刚刚被无罪释放的卫靖。
兄妹两久别重逢,自是欣喜异常,准备好的话便脱口而出,让旁边的另外三人感慨良多。
云卿微笑的站在韩越旁边看着这对兄妹如此的亲昵,如此的感情深厚,而自己真正的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她现在正如这对兄妹一样,彼此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而云卿的这个“唯一”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就是她的相公,她身旁的韩越。
韩越并没有注意到云卿脸上细微的变化,更无从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韩越只是欣慰做了好事一件,但愿能积点阴德,来世不再是个短命鬼。
一目道人站在一旁,佛尘的虚稍迎风而飘,对身后之人视为不见,似乎和他完全无关。
“韩公子,请原谅我前几天在堂上的冒昧之处,在下错怪韩公子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卫靖和妹妹叙过之后,便来到韩越面前谦卑的深施一礼。
论年龄,卫靖比韩越大,如此道歉实在甚有诚意,韩越当下便道:“卫兄言重了,不知者不怪,要怪也怪我太自作主张了,让卫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如此反应。”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之人。”卫靖很是高兴,大有他乡遇故知,相见恨晚的意思。“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感谢韩公子的搭救之恩,只是在下从不说空话,如今我身无分文,也无甚贵重东西,无从谢起,哎,惭愧啊!只能这么空泛的先行谢过,将来只要韩公子一句话,在下有求必应。”卫靖面露尴尬,叹了口气道。
“卫兄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韩越谦虚道。
“不,举手之劳对于在下而言也是救命之恩。”卫靖反驳着韩越的话。
韩越本没想让他报答,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那么认真,看来真不愧是兄妹两,干什么都要较真。“卫兄也不像是读书之人,何必如此酸腐。”韩越笑着道。
“呵呵······此言甚是。”卫靖朗声一笑道。
晚上,月明星稀,群星朗照,吃过晚饭,一目道人不知去了何处,云卿和卫连雨正在收拾碗筷,卫靖提议出去走走,韩越便欣然应允。
韩越租住的房子前,院子不大,没有院墙,最东边的拐角处一棵落尽树叶的山楂树孤零零的守望着这一片夜色。
“卫兄日后有何打算?”两人并肩而行,韩越问。
卫靖故作一怔反问道:“你是不是怕我呆在你家里白吃白喝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