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县县衙大牢,安建煦站在一处囚室里,双眼几欲冒火的看着地上的大洞。
孙乾忠向前走了几步,对眼前这个洞扫视了一眼:“狡猾的家伙,这样拙略的办法,如此笨,又是如此聪明。”
“那个······要不要下去追?”一旁的范高举在这两个比自己品级高的大官面前屁都不敢放,但是适时的说一两句话那还是很有必要的。
“追,追什么追,你是白痴啊,你去追。”安建煦开口便骂。
范高举不敢吱声了,静等着两位大人视察,或者等他们问话范高举再回答。
“这个洞可能已经被堵死,红英会有那么蠢吗?还会留一个通道让我们去追他们吗?”安建煦表情暗淡,仿佛极度不自在的道。
“安大人,这些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怎么解决好外边那么多人的诉求才是当务之急。”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的孙乾忠开口道。
“本官明白,就不劳孙将军提醒了。”安建煦说完转身又对范高举道:“范县令,此次朝廷钦犯丢失,你作为丹阳县县令难辞其咎,该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安建煦说完,带着众士兵走了出去,孙乾忠紧随其后,默不作声。
“这······”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范高举吓得不敢开口了,一时间想说的话忘了个干净。
县衙内厅,安建煦和孙乾忠相对而坐,谁都没有开口,屋子里的气氛变得紧张,变得怪异。
其实谁都知道,如果不能妥善的解决门外之事,事情便有失控的可能,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孙将军有何建议,不吝赐教。”安建煦换了个口气道,此时正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不得不放下身段。
“在下一介武夫,哪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总不能将安大人交给那些人吧。”孙乾忠和锦衣卫虽没有利益纠葛,但是向来看不惯锦衣卫飞扬跋扈,再加上明朝武馆地位低下,孙乾忠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的。
“孙将军谦虚了,将军常年纵横沙场,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倒孙将军这经验丰富之人。”安建煦想了很久依然没有解决之法,道士是一定要放的,可是自己真的要向那些贱民谢罪,向他们低头,不可能这断不可能,自己没错只是奉公行事而已,何必向这帮刁民低三下气的道歉。
三清神像可以重铸,三清观也可以重修,但是他安建煦绝不低头。
“安大人过奖了,在下只懂战场之事,对如今这事,实在是无能为力,在下不像安大人常年在宫中,在京城,是见过大场面之人,对于此等小事,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立马解决。”别看孙乾忠五大三粗,却一点都不上安建煦的当,进退自如张弛有度。
“孙将军,你也应该明白,此事如不妥善解决,整个西北边防便会受到影响,一旦皇上怪罪下来,在座的诸位都无法避免的要负责任;本官深知此事有点莽撞,有点考虑不周,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是联手解决问题的时候;怎奈,本官思来想去也无计可施,还望孙大人以大局为重,以大明朝利益为重,不吝赐教。”安建煦放下身段,如此态度,正如他所说,此时此刻他是一筹莫展;
前有数万黎民山呼海啸的愤怒,后有朝廷反贼被救走的失职之罪,他纵然是三头六臂,表面上装的心若止水,异常平静,实则心神已乱,实在想不出解决之道。
孙乾忠虽然明白,此话不假,说的中肯有道理,但是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帮助一个锦衣卫的:锦衣卫不是挺狂的吗?何必来找本将军呢?再者孙乾忠不是孔明在世,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他也无甚好计。
“安大人有点为难在下了,在下是个粗人,书没有读过几本,要说打仗冲锋陷阵,那还行,可是读书人那些花花肠子,在下无能为力;所以要解决眼前之事,还要安大人你劳心劳力了。”孙庆忠依然推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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