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告诉林于二人,他们是在出城后不远的路边找到许三娘的,当时她背着包袱,行色匆匆,衙役问她是不是刘甲的小妾许三娘,她竟然矢口否认想要离开。
此刻,许三娘头发略显凌乱的跪在正堂,止不住的发抖,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林海生让衙役把陈氏也叫了过来。
“三娘,你去哪儿了,怎么相公会死在你的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氏一见许三娘便连连发问。
“大姐,我,我……”许三娘支支吾吾。
林海生观察着屋内的家具,说到“这宅子是祖传下来的,内置的家具也都是上号的货色,曾经的大户人家因为子孙不孝而混到变卖祖产的天地,想必二位对刘甲恐怕也是心存不满吧?”
陈氏反驳道“大人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我相公该死不成?”
许三娘上前拉住陈氏“大姐,我想林大人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陈氏继续说道“谁都有不走运的时候,相公是一时落魄,但是我父亲已经借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让他开办酒馆,假如没有遭此横祸的话,也未必一事无成。”
许三娘惊道“什么?那五百两银子是相公借来开酒馆的??”
林如海反问“怎么,对于那五百两银子,难道二夫人还另有说法?”
“没,没有,只是没曾想,这五百两银子竟为家夫招来杀身之祸,请大人一定要把谋财害命之徒捉拿归案,为家夫报仇”许三娘说着,也落下泪来。
“此案扑朔迷离,要找出凶手也并非易事。”于寒接话。
“不是说雁过留声,蛇过留痕吗?难道在现场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许三娘问道。
“能说出这番话来,二夫人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令本官刮目相看。”
“大人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许三娘低下了头。
陈氏突然冲着许三娘发问到“我问你,我和相公去给我父亲做寿的时候,留你在家里。相公死了,他在你的房间里被杀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我”许三娘急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既然知道五百两银子的事儿,那你肯定昨晚与相公在一起的,你为什么要跑?你杀了人就跑?银子是不是你拿的?”
“不,不,大姐,我没有杀他。他被害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家里了。”许三娘赶紧解释。
“为什么相公带银子回来,银子没了,你也跑了,你没杀人偷钱,你为什么要跑?你说啊!”
许三娘一听,陈氏把杀人的事儿套在了她头上,也是急的哭了起来“他昨晚回来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还跟我说,说把我娶进来半年肚子也没动静,所以把我卖给了别人,还说天一亮人家就要来拿人了。我害怕,我怕天亮了,人家来了我就跑不了了,所以我就收拾了一些衣服细软连夜,趁着相公熟睡以后,赶紧跑了出去,在城门口一直等天亮,城门一开我就立马跑了,谁知道半路被衙役赶上,我还以为是来捉我回去卖我的,呜呜”
陈氏呵斥道“你胡说!他平日里那么疼你,昨天正是担心你,他才会自己带银子夤夜从我娘家回来陪你,怎么可能要卖了你?!”
于寒问陈氏“刘甲是何时离开你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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