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绮听完古月天和老马的故事,好奇心是更旺盛了,现在她不光对老马好奇,对古月天也很是好奇,古月天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三个月前的那次见面,古月天的言语中透露出来的具是满满的忧虑以及不凡的出身。这次见面古月天整个人的状态是充满了惬意和闲适。
古月天倒是没太注意吕绮的目光,在穿过九江贵族特有的层层亭台楼阁后,与吕绮回到了前厅。此时往门外的院子里看,已经是没人了,看来吕相国的气也已经消了。
“吕小姐,那还麻烦让人通报下相国,我还是先拜见一下他。”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吕绮嫣然一笑,“我带你去吧。”
古月天应了一声,便随着吕绮去拜见吕晦。
找了一圈找到吕晦的时候,吕晦正在书房。待吕晦听到吕绮介绍这就是古月天后,连忙起身走到桌子旁,躬身作揖说到:“古小友,感念三个月前对小女的仗义相助,吕某不胜感激。”
“相国大可不必,江湖中人,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月天当不得相国如此大礼。”古月天忙上前扶起吕晦。
“绮儿,喊人给古公子上好茶。”吕晦等古月天扶实在了也就站直了身子,吩咐了吕绮一句。
吕绮应了一句就往门外走去。
“小友哪里人啊?”常规的感谢过去之后,吕晦回座便开始思考,倒是该给什么作为对古月天的报答了。总不可能救了女儿一次,就让古月天赖家里不走了。
“回相国,原是陈国人,陈国被灭,如今算不清哪里人了。”古月天坐在边上的椅子上,中规中矩地回答道。
吕晦眉头一挑,追问道:“如此?萧季分陈,你当是萧国或者季国之民,何以言说算不清哪里人呢?”
“陈国被萧季所分,分之后,萧国并未将我等陈国百姓看作萧国人,因此,我倒是可以算作陈国遗民。”古月天当然知道吕晦会有此问,倒是答得非常果断利索。
吕晦皱了皱眉头,“嗯,这样的么。那小友有何所长,文或武?如有所长,我倒是可以安排你进九江的官场历练一番,当然最后走到那一步,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吕相国好意晚辈心领了,不过我对仕途并无想法,只想白衣纵马,游历天下。”古月天听到这里,倒也知道了吕晦是想要报答自己对吕绮的救命之恩,但是一来自己出身陈国王族,没道理即便国破也没有委身他国为官的道理,二来自己确实向往一人一马走天下的生活。
吕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么这想法和自己女儿一摸一样,真的是不求上进:“你可要想清楚了,能得我吕晦这样一句承诺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何况游历天下这种话,如何算得了你的志向,大丈夫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相国,”古月天看了眼书架上摆放的书,回了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这明显出自老庄一脉的话,让吕晦楞了一下,随后,吕晦说到:“老庄之学,甚是无用。既然如此,小友走时,我会奉上金百两,以作路资。”
古月天听到吕晦的这句话,倒是知道吕晦虽然书架上放着老庄的书,但是对道家的主张,并不是很认同。聊到这里,基本上也算是聊完了,也没什么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古月天道了声谢,就从书房里退了出来,前后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下人此时估计水刚刚烧开。
门口刚好碰到吕家大公子吕谦,吕谦倒是人如其名,见到古月天也是躬身作揖:“多谢古公子对舍妹的救命之恩,吕谦铭记于心。”
“吕公子客气了。”古月天作揖还了一礼,便回了厢房。
“父亲,古月天这人如何?”吕谦进了书房,看到吕晦在揉眉心,便开口问道。
“你坐,真是气煞老夫。”吕晦听到吕谦的声音,边抬手指了指边上的凳子,“竖子不识好歹。”
“是他不学无术么,实在无可提携么?还是家世显赫不愿承情?”吕谦好奇地问道:“观他昨日与二弟归家的时候,倒是颇似某家游历在外的豪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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