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儿，这几日可有长进？”方夫子反而转头问吕谦。
“回老师，这几日在研读小说家的书籍，倒是觉得西蛮的风俗人情颇有意思。”吕谦躬身说了几句，到没有直接回答方夫子。
“那就是没什么长进咯，小说家的书籍，得看你怎么看了，看懂了天下了然于胸，没看懂的，也就图一乐呵了。”方夫子挥了挥袖子，“那你继续好好读着吧，哪天读通透了就好了。”
吕谦起身告辞，古月天倒是对这对师徒的聊天感觉不太懂。
“来，坐这里。”方夫子指了指边上的榻后，便顾自己盘腿坐了下去。古月天也听话的走到榻边盘腿坐下。
“来，你我先手谈一局。”方夫子倒是没有开始问话，只是指着小方桌的棋盘，说了一句
古月天只在身为大公子时有学过，几年下来这技艺已经是很生疏了。但方夫子这么吩咐下来，古月天也没法推脱。于是两个臭棋篓子你来我往战了几百个回合，最后古月天输了半子告负。
“痛快痛快。”方夫子一脸自得，“好久没有遇到你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那你觉得我棋艺如何呀。”方夫子一脸随意的问到。
“夫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古月天略微一顿，没想到方夫子问这么个问题。
“哈哈哈哈，你倒是个小滑头。”方夫子笑了笑不以为意，略过了这个话题，随后正色道，“在我门下，需拜我为师，然则我实在无意收徒。吕谦当年也是因为和吕晦的赌约方才手下的。不过这些年来，吕谦这孩子对我倒也颇为孝顺。他知道我不愿收徒的想法仍然带你来，估计也与我当年一般，不是欠了你极大的人情便是与你有诺言在先。我倒也不想过分难为他。”
古月天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方夫子的意思，先小拍一个马屁，：“夫子，果然了然于胸。”随后接着说出源委，“只是我于三月前机缘巧合偶遇吕家女公子，助她脱困。吕相国欲要提携我作为答谢，被我以生性闲散想要走遍天下为由谢绝了。今晨谈到浩然正气时，看我颇为感兴趣，随后才有来见夫子这一出。”
“嗯，那你倒也是急公好义的人。”方夫子听到这里倒也高看了古月天一眼，三个月前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古月天虽然说的云淡风轻，当时应当也是颇为险急。“这样，我这里还有几关，你若是过了，我便破例教你，但不言师徒，你意下如何？左右你也无意官场，我这师傅名分倒也与你无用，也不妨碍你之后再拜师。”
“如此倒是多谢夫子了。”
“不急着谢。”夫子摆了摆手，“平时有什么爱好？”
古月天忽然一怔，这一下子竟然说不出来平时自己有什么爱好，之前一直疲于奔命，现在一想，竟然没什么能说得上来的爱好，“夫子，之前生活颇为困顿，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无趣无趣，即便再如何潦倒，也得有点娱乐。”方夫子又挥了挥手，“改天得闲，我带你去画舫喝酒。”
“夫子，我也不怎么爱喝酒。”
“你这没出息的后生哦。”方夫子又笑了笑，“那你这辈子最想干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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