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攀,现年二十二岁,在他十岁那年,父母双亲出门打工之后就音讯全无,平时全靠亲戚们尤其是二叔一点一滴的资助才完成了高中的学业,四年前刚刚年满十八、高中毕业的他向往大城市里的花花世界,再加上又听了二叔的各种描述,下定决心的跟着二叔乘船偷渡来到美国旧金山闯荡世界。
就像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外面的世界’里歌词中写道的那样,外面的时间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同样也很无奈。外面的世界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徐攀想象中的那样,只有繁华的美丽都市以及享受的人生,对于他来说,这四年是一个成长的过程更是一个真正认清世界的过程。
在这四年的闯荡世界中,跟着二叔在餐厅里当过洗碗工、在工地里当过搬运工甚至捡过破烂、做过乞丐,迫于生计的压力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住的地方更是一间不到十平方米、一天到晚都不会看到阳光的难民楼中。
可能是世界的无奈和残酷磨平了二叔的雄心壮志,不知道何时他二叔迷恋上了赌博,自从二叔迷恋上赌博之后两人每天的生计问题全部都压在了徐攀那双稚嫩的肩膀上。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从刚开始的一点一点的小赌到最终甚至将性命都压了上去,徐攀现在依然非常清楚的记得那天早上,二叔被人从汽车中扔下来滚到徐攀脚下的那一幕,浑身血迹斑斑的二叔双眼瞪大无神好比行尸走肉一般的就这么静静躺在他的脚下。
没有绿卡、甚至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什么都没有的叔侄两人又怎么可能跑去医院救治!徐攀只能从当地黑市中一天买一点、能够简单维持二叔生命的药物,从哪之后,二叔欠下的赌债全部都由徐攀一人扛了下来。
为了能够偿还赌债以及为二叔买药,年纪的徐攀一天要打五份工,每天天不亮就要从床上爬起来,等到天黑十二点之后才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属于他们的那一间小小蜗居中。
可惜尽管徐攀再努力工作挣钱也赶不上高利债的利滚利,甚至当时徐攀有想过放弃昏迷瘫痪在床的二叔,可是每当想起从小二叔对自己的好,徐攀就狠不下这个心。
高利债的压力就像是一块大石压在徐攀的心头完全挥之不去,直到昨天想要拼一把的徐攀怀揣着平时省吃俭用剩下来的一点钱走进了一家赌场。
前二十二年老天爷对徐攀残忍的补偿,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就在昨天一晚上爆发出来,有些时候运气这种东西谁也琢磨不透。
赢了大钱的徐攀越赌赢得越大,虽说徐攀这四年当中经历过不少的世间险恶,更明白枪打出头鸟的故事,但是他毕竟还是年轻,贪字使得他不舍得放弃,他穷怕了、而且二叔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徐攀需要钱,以至于徐攀抱有一丝丝的侥幸,可老祖宗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至理名言又怎么可能失言,最终徐攀的运气引来了他人的贪欲。
贪婪的那些人不仅仅想要将钱抢走甚至打算将徐攀也一起绑走,因为他们以为徐攀掌握了一种特殊的技巧,这才有了以上凶险的那一幕。
怀抱着小黑的徐攀走走停停,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才回到了那个属于他们的小家,难民楼里像徐攀这样的偷渡者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家都装作不认识的像陌生人一样。
因为平时照顾瘫痪在床的二叔缘故,小屋里其实囤积了不少的各式各样的药物,徐攀先是轻轻将小黑放在床上之后赶紧将放药物的小箱子从床底拖出来,就是不知道人的药物是否对动物管用,徐攀焦急的将所有能够吃得药物统统翻了出来。
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黑,徐攀额头上的汗珠哗哗的冒着,眼神当中的焦急更是掩盖不住的冒火,可是他无能无力,甚至他也不敢带小黑去任何一家宠物医院看病,因为他是偷渡客。
倒不是徐攀害怕被遣送回国,而是徐攀害怕从今之后再也见不到小黑,而且昏迷瘫痪在床的二叔身体更是虚弱的不能有一点点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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