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酒冲了冲手,上了点紫药水,然后用布包了包,包的很丑。
“我家白事儿,你不怕人家说你闲话?”天喜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就说呗,俺爷爷一会儿就来,咱们是沾亲带故的,说啥我都认了,能咋地?倒是你,你疯个啥?爪子痒了?”汪华说道。
天喜默默的站了起来,他不敢去看她,他心里很乱,很闷,没有说啥,直接去了姥姥屋里,直接跪在了布置好的灵位前的蒲团上,不言不语。
“喜儿,你别这样,先起来,一会儿去火化,回来你再跪。”姨夫过来搀扶天喜说道。
天喜摇了摇头说道:“姨夫,俺想这样待会儿,心里还舒服些。”
姨夫没有强行去拉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走开了,毕竟白事儿在农村是大事儿,农村里自古就是红白大事儿,尤其是在爹娘长辈的白事儿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随着姥姥火化回来后,天喜没跪的地儿了,不少天喜平日里只是认得的人都哭着前来吊丧,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毕竟天喜的姥爷和姥姥生前都是出了名的善良,但凡能帮的肯定去帮,不会有任何的顾忌,就像姥爷以前常说的那句话:“这个世道里,只要穷苦人才会真心实意的帮助穷苦人,因为都是穷苦人,都知道那份子难处。”
白事儿忙乎了三天,天喜回到了学校。
“天喜,节哀,想开些。”王月在纸条上写道。
天喜只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嗯。”
“天喜,你这阵子咋沉默寡言的,咋了?”这天郝勇突然问天喜。
天喜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郝勇不解的问道:“是不是因为国伟不上学了?”
天喜一愣,看着郝勇,有些意外的问道:“啥?国伟不上学了?为啥?”
郝勇看着天喜,也是有些意外,问道:“这事儿你不知道?”
天喜摇了摇头说道:“直接说话,国伟咋了?咋不上学了?”
“哎,俩原因。”郝勇有些无奈的说道:“第一个原因是国伟自己的,早恋,被人举报了。”
“举报?早恋还有啥好举报的?又不是作奸犯科,总不至于写点情书一类的就被举报开除吧?”天喜有些不明白的说道。
“写情书那还好来,俺可听说是跟人家女的一起逛街买东西了,还一起去看电影来。”郝勇低声说道,“咋样,厉害不?”
天喜有些意外,问道:“谁举报的?”
“鬼知道谁举报的,肯定是被人遇见了,估摸着是人家见义勇为吧,起码是为了他好,不是?这么点的毛孩子谈个屁的恋爱,这不,谈出事儿了吧?哎.......”郝勇说道。
“狗屁的为了他好,肯定是哪个王八犊子肚子里憋着坏,这样的喜欢打小报告的牲口就该遭雷劈!”天喜愤愤的说道:“还一个啥事儿?”
“还一个?还一个就是国伟好像找你来,但你这两天没在。”郝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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