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诺曼轻轻咽了咽口水,脑中飞速运转着。
“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是创革会的?”“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暴露了身份?”“我们的人有内应?”“他到底怎么发现的?”疑问在脑中不断浮现,但似乎时间并不允许他想的太久。
诺曼发现自己思考的时间有些过久,他试图强行镇定下来,但小腿有些忍不住的打颤,握住枪的左手也已经青筋显露,他对“男人”的情报来源如此迅速准确感到恐惧,他只好尴尬的朝“男人”笑了一笑。
眼前的男人戴着面具看不出来表情,但诺曼知道自己肯定暴露了,看到自己僵硬笑脸之后的那副面具下的表情应该会充满戏谑吧,想到这里诺曼不禁有气,心中充满了对某人指派自己来这里执行任务而受这份气的愤怒。
“在回答这位...应该是...先生?的问题之前,可否让我了解一下您的姓名呢?”诺曼踌躇的说出了这句话。
“虽然上头说是‘交易’,但这人也太不正常了啊...”诺曼心里默默想着。
“男人”在听完诺曼的话后竟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对诺曼说的话不屑一顾。
不过在良久的一副沉默后,诺曼发现他正对着的“男人”就保持着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的动作,除了刚刚自己说完话之后闭上了双眼之后就一动不动。
他似乎早就看穿了诺曼简单又拙劣的话术。
房间里安静的有些沉闷,诺曼额头冒出的一丝冷汗顺着鼻头直流至脖颈,他就和那个“男人”这么隔着不到5米的距离对视着。
由于对方带着面具,单从那双处在面具阴影之下的模糊的眼睛之下并不能让诺曼做出什么有效判断。
终于在诺曼快要忍不住心中那股由对“男人”漠视自己的愤怒和对“男人”一无所知的恐惧的重压下爆发之时,“男人”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这是?让我走?”诺曼心中的愤怒继续升级着,他强忍着那股简单又剧烈的情感,将自己拔枪将眼前的“男人”射成筛子的冲动压下。
“创革会的东西。”在“男人”刚抬起手不久,低沉的声音又从面具底下传出。“以物易物,你们应该懂这个规矩的。”“男人”放下手,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
诺曼终于从如木偶一般的状态脱离出来,脚步往桌子方向移动了几步便停下,仍和桌子保持一定距离。
诺曼将进房间之后便一直无处安放的右手插进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盘。
而“男人”则是拉开了桌子的一个抽屉,掏出一个带有密码的小型储物盒放到桌面上,右手又缓缓抬起,示意诺曼拿走,诺曼则没好气的把盘丢到桌面上,快速的冲到桌面前拿走了储物盒便转身离开。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男人”仍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似乎被自己行动吓住了,“还是扳回了一城。”诺曼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不过当他注意到自己早已因握枪太紧而有些酸麻的手和被手汗打湿而变得滑腻的握柄时,他面色变的微红的同时已经大步迈开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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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墨奕行叹了一口气,将被扔至桌子边缘的盘拿起,端详了好一会,只听“碰”的一声,大门被人粗鲁的撞开,发出了在这狭小空间内能让人反感至极的响声。
“动静小点,这门已经支撑不起你那么折腾了。”墨奕行对着造成这巨大响声的声源方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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