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合租屋杀人案”,我武基孙也因此受到社会的广大关注。
于是乎,有些悬疑小说的作家开始拿我和这个案件安排在他们小说的最新章节。
这天是离上次那个“合租屋事件”的过了十来天,我乘坐地铁1号线从余佘区里澳街道到乐(le)清老城区[注意这里不是温州乐(ye)清,同名城市而已]的猪埠街道,去探望我那初中的老同学——范芙敏。
他在猪埠街道的辛亥街头,开了一家叫“斯文败类猪肉饭”,生意火爆,据他在微信和我讲的:一条辛丑街都是来吃他家牛肉饭的,甚至日节假日更为火爆,今天是星期六,我看看到底是火爆。
终于出地铁口了,从这A出入口往栋到天行大道南,然后向北走了1公里后右转到辛丑街头。这路上都是工地,重新改造的高楼,据说以后这里会超过“天行湾”,隔着红绿灯斑马线,在街的对面,我看见的“人声鼎沸,对如长龙”的不是我朋友的牛肉饭,而是对面那家“老字号“图仁记饺子馆”。
我等了红绿灯,顺着斑马线走进街内,我站在路口中央往左看,见我同学的店铺,看见了,我那范同学在店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忙着炒饭,店里只有三四个客人,而相反对面的“图仁记”却拥有他在微信讲的一条辛丑街的顾客。
我想应该是“老同学相见,面子大过天,怕谁瞧不起谁,自认贵贱呢!”
但是想了芙敏同学在班里又斯文又老实,怎么会“吹水”的呢!
可是又想,初中毕业这么多年,人是会变的……
这时后面有个东西闪的撞击我的左手臂,让我往右180度旋转,视角到了红绿灯那边,我回过头来是一个头发秃顶的男子,开着电动车在街上“神龙摆尾”般的左右摇晃的开,往左一转,进入了一个小区里面。
这时我回过神,看见老同学已经不炒饭了,我就进去了他店里。
进去后,我看到芙敏在玩手机
我模仿初中时期那阴阳怪气的我吆喝着:哟,芙敏,你今天的中分而外的油哦!
芙敏看到我,把手机放进了围裙上的口袋,站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嬉皮笑脸的看着我说:“哦,老同学你来了请坐请坐!”然后他拿起了一张红色塑料板凳摆在我的面前。
然后匆匆忙忙碌碌的去右角落柜台拿茶去,我看着他
这时,我听后面的三个工地工作者对话。
三个工地工作者其一:“小王,这牛肉饭果然和他平时排队的多人一样好吃,果然热闹的味道都不错
其二:是啊,老刘,不过平时的队伍都跑到那对面咯,也不知为什么今天那里那么有生意。
第三个人好像是放下了筷子,听到“夸”的一声后,吧唧嘴说:对面人在搞促销呢!
“促销……”
因为老同学已经拿两个塑料杯回头了,我也不在听的仔细,这时看见的,听见的,都是芙敏眯着眼笑,双手拿双杯和头上的中分,还有他那句“来来来,别客气”
我从她手中接过一杯,看了看是七分满的用刚刚学的茶艺,分三口细细品尝。
老同学看着我品尝,开心的偷笑,但这被我用眼睛瞄到了。
芙敏说:“咋么样!”
“我品出来了,这是铁观音吧。”
芙敏笑着说:“不愧是班上的全能的小歌德,会写诗,会天文,还会品茶”
“过奖了,只不过是见多识广,慢慢悟出来的,我可是大智若愚的人呢”。
“那么多年了,基孙,你还是在用“大智若愚”这个词的时候,用词不当”。
“难道,词语就要用它原有的意思吗!难不成被人叫斯文败类这个外号,就没人叫你的本名了吗?”
“那倒也是,词语的固有大意,只不过是大众的理解罢了”
“对了,芙敏,你的牛肉饭,被人赞美,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赞美你的牛肉饭“
“好,老同学,你吃吃看,我这的牛肉饭有加沙爹酱的淋饭,有我拿独家秘制特色牛肉炒饭,有天行地道小吃的”芭紫牛腩饭……你要哪个
“那个“芭紫牛腩饭”吧!来天行那么久,都没吃过这个特色。
里面是什么做的!”
“这主要是紫苏八角芭蕉被叶包着的咖喱牛腩呐……”
“好,我知道了,不用再说,天机不可泄露。”
“那我去做饭了哦”
“好”
芙敏打开了大锅,从里面拿出了熟透的牛腩,一股咖喱味好像掩盖住了店铺里的油烟味。
后来听见了刷刷的声音,芙敏把材料放进了煎锅里,变成了“编地油声”
时间到了中午12:00,对面突如其来的广播声:“来啦,为了庆祝开店151天,图仁记饺子馆回馈新老顾客,原价三十五的图仁记香辣肉饺,现价宛如四线城市,通通十块,通通十块,大量管饱咯”
广播重复一遍,我往右边一看,队伍都快突破成三条龙了,差不多到了,成为这个街的交通瘫痪元凶。
而相反,我们这里才仅仅增加了四五个客人
而这些增加的人,几乎都是在附近的天行六中的初中生和养老院里被人推轮椅的老者。
我身后那三个工地工作者也刚刚吃饱走出去看了看吐槽了一下对面:“奇怪,老刘,老黄,对面那饺子,平时咱们去吃,又不好吃哦,食品又贵又不新鲜,为什么今天还搞特销啊”
“小王,你还年轻不知道,这是他快要转让的特征”
“老刘,小王,到时候,转让了,我要租那店,卖些油漆,做五金哈,你们可以领工地里的兄弟过来,跟老傅混,迟早穷光蛋”
“好”见他们异口同声说了句后,他们也走出街去工地了
差不多这个时候,那芭紫牛腩也做好了,看着芙敏急匆匆走过来,边端着盘子呼呼吹气,感觉这好像很神圣一样。
在牛腩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那屡屡飘的轻烟,让这道菜的神圣感觉更神了。
当我掀开那芭蕉叶的时候,里面的金黄色让这道牛腩粉更有韵味,虽然我知道里面加了黄咖喱,但是还是忍不住默默多惊叹道!
那牛腩饭在用调羹的翻倒时,挖出的每一块牛腩,像在非洲的高原里挖出的每一块宝石一样,我视它如瑰宝。
我用调羹细细的“挖掘”出一口带着紫苏叶的牛腩,那蕴含着美味的魅力,在我口腔里,泵发出来。
眼球湿润了,这令我回想我15岁刚刚去新加坡留学时,在武吉知马吃着的牛腩,说着“咸水话”的华裔大叔,说着闽南语夹着英语又快意的说了句翘舌的普通發(这里的發,同“话”)然后,递给我碗牛腩,那味浓,伴随我骑着单车在太阳底下,一直通向圣淘沙,到海风同时轻抚着鱼尾狮和我,那股味还美美的回味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里,我的口腔里。
我吃这牛腩饭,忘记自我,忘记世界,灵魂飘向了东南亚,还穿越到了上个世纪初,天行刚刚开埠时……可是,这感觉,被一旁的哭声打了回来。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大概是六中初中校服的发育期的女孩,她把自己点的牛肉炒饭放在一边,趴在桌子上哭的很大声。
善解人意的芙敏,过去递给女孩一叠纸巾说:同学,你怎么了。
那女孩哭到哽咽了好久着急着说:“我妈妈,我,我……”
芙敏:“别急,慢慢说”说完给女孩用新拿的纸巾轻轻的擦去眼泪。
女孩:“昨天晚上应该是三点爸妈吵架了,我那时在房间里上洗手间,吓到了,不敢出来,嘶哈……早上我就看他们两都不在,我爸还忙忙碌碌的从街上赶回家,和平常一样是去送货了,而我妈又不在,平时这时候她应该在拖地了,早上一起床就不见了妈妈”。
“嗯,之后怎么样了,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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