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跌落的时候把鸟窝撞了下来,覆巢之下并没有破碎的鸟蛋,而是掉落出来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滚落到旁边。那东西的一边还有黄色的毛发,洪兴扬仔细看去,心中也不由大惊,原来那是一颗人头。显然已经过得久了,血液已经干涸,头颅上留着长发,眼睛被人挖去,要么就是被动物吃了,眼睛处已经变成了两个黑色的大洞。脸上的皮肤和肌肉组织破损得非常严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
萨摩在地上把那个头颅捧在手中,望着那对黑洞洞的眼洞。他将头放在了塑料布上,“现在只剩下身子了”萨摩说。
洪兴扬问:“你怎么知道这是一个人的?”
萨摩冲洪兴扬神秘的笑了笑,说:“我闻出来的,它们有着一样的味道。”
洪兴扬知道萨摩是个怪人,他说闻出来的多半不虚,不管他是不是闻出来的,起码已经推论这个人头和四肢属于同一个人的。现在只剩下躯干,还没有找到。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去,洪兴扬在营地里点上了煤油灯,把营地照亮,等待着水下搜索的人回来。水下搜索的人显然已经去了很长时间,他们的目标是沿着喝河流向上下游搜索。洪兴扬坐在河边,一边抽烟一边等待搜索队回来。天有些冷,洪兴扬把衣领紧了紧。眼睛望着河面,出神。
又过了好一会儿,河面终于由平静变得躁动起来。河面翻着水花,几个人从河中游了上来,其中两个人还拽着一个长条形状的黑色塑料袋。朱莉当先上了岸,她扯下氧气嘴,丰润的嘴唇有些苍白,她身体有些颤抖,洪兴扬知道河水冰冷,她一定是感觉到冷了,于是在她脱掉潜水服的当口,递给她一件大衣。朱莉披上大衣,感激的看了洪兴扬一眼。
另外几个大汉早已把那个和塑料拽上了岸,然后将它打开,洪兴扬向里看去,原来身子在这里。很容易通过躯干的性别特征判断男女,这是一个女性尸体。萨摩早就凑了过去,先在躯干上闻了闻,然后点头说:“这些都是一个人的尸体。”
萨摩将躯干部位摆好,然后又将头颅正了正,说:“我推测被害人是女性,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躯干部位皮肤有缺失。”
洪兴扬问:“她的死因是什么?”
萨摩摇头说:“那需要解剖才能知道,现在来看,肢解也能造成死亡。”
洪兴扬仔细的看着尸体的脖子,脖子上除了切口之外很完好,并没有其它的伤痕。洪兴扬摇头说:“看来这是另一个案子。”
朱莉方才冷水潜水,刚刚喝过热水之后,有所好转,问:“你怎么知道的?”
洪兴扬一指尸体的脖子,说:“很简单,因为没有标记。”
现在一个案子没破,又多出一个肢解的案子,着实令在场众人感觉头疼。萨摩作为验尸官,对尸体达到了近乎偏执的喜爱,探究死因是他永恒的主体。萨摩干脆趁着大家和洪兴扬讨论的时候,拿起一把手术刀,把躯干的腹腔皮肉割开。
朱莉呵斥:“你干什么?”不过为时已晚。
萨摩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当然是验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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