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车,去观察那个跪在路中央的人,那人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低垂着头,两只胳膊垂在身体两侧,手按在大腿上。
洪兴扬看着那个跪在路中央的人,说道:“我感觉他挂了。”
慕容搏健肯定的说:“看样子他肯定挂了!”说完他回身上车,把远光灯打开,将跪在路中央的那个人的周围照得一片通量。
洪兴扬蹲下身子去看那个人的脸,那个人是个黑人,嘴唇有些厚,上下翻卷,嘴里少了一颗门牙,太阳穴上本来暴起的青筋和血管已经瘪了下去,血管上的纹身图案还在。洪兴扬认得他,这个黑人就是在汽车旅馆接火时候的那个打手,他的那颗门牙就是被自己一脚踢掉的。洪兴扬确认了他就是那个黑人打手,对慕容搏健和朱莉说道:“这个家伙就是之前我们在汽车旅馆接火的那个打手。”
既然在费城发现了那个黑人打手,也许苏刚也在费城。
朱莉立即呼叫调度,让他们派人过来勘察现场。三人在道路的两侧立好了警示牌,然后回到车上望着车前跪着的那个黑人研究他的死因。
慕容搏健把玩着烟斗,说道:“我感觉这种死法像是被人灭口的!”
洪兴扬顺着他的假设继续分析说道:“他是我们接火的时候,保护苏刚的打手,和我们接了火,之后苏刚逃了,他被留在汽车旅馆,我们顾不上他,去追苏刚了。如果他要是被人灭口,那他一定知道什么,比如苏刚的下落或者其它有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得事情。
无论如何,其它的都是猜测,不大会的工夫,仵作等等一些技术人员来了。
法医洪兴扬和慕容搏健都认识,原来是萨摩。故人相见,自然无比亲切,奈何案子要紧,还是先进行现场勘验。
洪兴扬怀疑萨摩就是一条狗成精了,他趴在地上,对尸体望闻问切全部施展了一遍。要说望、闻、切都好说,问这一项和一个已经挂了的人说话只能自言自语,但那萨摩自言自语的却恰到好处,犹如聆听那个黑佬的细语。洪兴扬对朱莉说:“这个萨摩验尸技术又长了,现在能对着尸体说话了。”
朱莉耸耸肩,说:“没办法,我一直感觉他的这里有问题。”说着指了指脑子。
萨摩勘验完成,发现那个黑佬是被人勒死的,然后被人固定在公路上。凶手带走了勒死黑佬的凶器,但在黑佬的手上发现了一个钛钢的戒指,那个戒指戒面是一只诡异的眼睛。眼睛铸造得活灵活现,眼睛的细节部位还使用了添彩的技术,初步看来添彩的颜料全部是矿物质的颜料。要说这枚戒指的材质很难想象使用这么复杂的工艺来手工添彩,更加难以想象的是使用如此名贵的颜料。
洪兴扬把戒指撵在手里仔细看着这枚戒指,他看着那只诡异的眼睛,那眼睛的神韵犀利得足以读懂你的一切,深邃得好像是一个黑洞,让你难以理解里面的内涵。洪兴扬望着上面添彩的色彩,那是用青金石、绿松石、朱砂等等天然矿物粉碎然后经过粘稠化处理,才制作成的颜料。这种工艺在中国古代的时候就有,但大多数都是手工艺作品,添彩的附着力没有这么大,产品的强度也没有这么大。这枚戒指俨然就是最高科技化的传统手工艺。
洪兴扬知道,一般要是下如此大力气去做这个东西的化,一定是具有特殊意义,可能是一个标致,也可能是一个徽章。于是把想法呵呵身边的朱莉和慕容搏健沟通一下。
慕容搏健说道:“徽章?那你说会不会是他们那个组织的徽章。”
洪兴扬颔首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还缺少佐证。”
几乎忙活了一夜,三人到附近的警局小憩,准备次日和萨摩等人一起研究这个案子。洪兴扬说道:“我们一定要加快进程,他们已经有人挂了,也许是内部有了矛盾,也许是别的,但已经开始杀人了,这说明足够严重。”萨摩带着众人回警局,洪兴扬和慕容搏健发现,警局就在之前他们洗车的那家店铺附近。
一夜无话,洪兴扬早上起床之后找不到朱莉和慕容搏健,他信步向健身中心走去,见慕容搏健正在健身,听慕容搏健说朱莉早上出去跑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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