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问路“这是灵薄狱？”
石烨站在一幢摩天大楼的顶部，脚下是一座巨大的城市，下面多数是白色的低矮平房，马路宽敞，中央大楼如利刃般直刺苍穹，上面有巨大的射灯如巨眼般照射整个城市。
石烨本以为灵薄狱该是一片焦枯的荒芜之地，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座城市。他从楼顶飞落地面，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只有一阵阵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刮一样。
“真是个鬼地方。”他边走边看，这城市看起来很现代化，比水牛城不会差，建筑物更高，而且很新，但没一个人影，天空阳光明亮，却有鬼气森森的感觉。
他随便选了一间房子进去，里面家具一应俱全，椅子桌子一尘不染，厨具都是崭新的，仿佛是刚搬的新家。他连走几个房子，虽然情形各不相同，但都非常干净。
“见鬼！”他完全不理解，就像这城市搞了一次大扫除之后所有人都蒸发了一样。到底这只是灵薄狱某个地方的情况还是整个灵薄狱就是这座城市？
他想不明白也懒得想，糟糕的世界就他一个人，寂静像一种实体压迫着他，让他有种莫名的焦虑。
“喂——”他大叫几声，只有回音阵阵。他没头苍蝇一般在城市乱转，在钢铁丛林中纵跃如飞，从一幢大楼跳到另一幢大楼，只有在这高速运动中他才觉得好受点，这种焦虑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他迫切地希望出现点什么，哪怕再恐怖的妖魔鬼怪也无所谓。
在跳过几幢大楼后，他远远看到城外的荒芜，那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沙漠，因为他升级后目力提升，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但奇怪的是，这里的大地并非一个弧形，而是一直平行延伸，可以看到极远的地方还有一座座的城市。
众所周知，因为地球是圆形，人不可能看到无限远的地方，但这儿的大地显然是平面的，如果没有阻碍，可以一直看到极远处。
“我TM还是在地球吗？”
突然他听到一种奇特的声音，像什么东西在咀嚼，这声音其实不大，但这儿太安静了，听得非常清晰，他心头一喜，飞快向那边跑去，哪怕那儿危险再大也顾不得，他太想要点动静了。
他跳到另一幢大楼，这时他的跳跃能力非常惊人，两楼之间相隔有数十米，他一跃便至，看到下面是个广场，中央有几只怪物。
一种皮肤惨白，血管裸露，肌肉非常坚硬的怪物，有点像丧尸，但屁股上有短尾，体形比普通人高大。
他们数量有三只，很恶心的是他们在撕扯一个同类的尸体，把他的内脏一把把吃下去，地上鲜血流满地，他们都有锋利的爪子，人形的头部嘴巴比正常人大了三倍，满口是利牙，张开呈圆形，像一个绞肉机。
石烨从楼顶一跃而下落在他们身后，地面砰然巨响踏裂几块方砖。三只怪物扭过头来。
“各位，知道猎人魔在哪吗？”石烨大步向他们走去。
“人类？”三只怪物露出狰狞的面孔，当先一只怪叫一声扑上来。
“喂！”石烨火速拔枪对准他：“有点礼貌行吗？”
怪物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身体停下来，在原地向他低吼不止。“你是高武者？”
“随便吧，我只想问下猎人魔在哪？”
“我为什么要回答我食物的问题？”怪物怒吼一声扑上来，在他张牙舞爪时，石烨清楚地看到他额头有个血红的肉瘤。
他果断开枪，砰的一声，肉瘤中弹炸开一片血花，怪物捂着面孔惨叫起来：“啊！这个杂种打中我了。”
“觉得疼了吗？”石烨手枪挽个花式插回枪套，他动作非常熟练，刚才怪物离他至少有二十米，可他一枪命中。
先前林修劝他练习一会武器，石烨说时间来不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对枪械并不陌生，他从前是个宅男，同时是个军事迷，喜欢看军事杂志，更喜欢FPS射击游戏，唯一喜欢的户外运动就是到枪械俱乐部玩枪，久而久之练出一手好枪法，还得过学校举办的少年组射击冠军。所以，至少枪对他来说是不需要准备的。
三只怪物先后发出怒吼，不要命地冲上来，这回他们学乖了，用手先挡着额头的弱点。
石烨飞身后退，拔枪向他们面部射去，但子弹只是让他们脑袋后仰了一下，虽有小小破损，但远不及肉瘤中弹的伤害，连开五枪后子弹已经打光了。
他拔地而起，在大楼边沿一踏，闪电般向楼顶冲去，怪物们手像有吸盘一样，趴在楼壁上向上爬，速度奇快。
“加油加油！”石烨一边为他们加油一边不慌不忙往弹匣中压着子弹，当三只怪物从楼边冒头，他甩手三枪，怪物正用手攀爬，自然没护着头顶肉瘤，三声炸响，惨叫着中弹坠楼，下面传来沉重的身体砸地声。
石烨探头看看下面摔得半死的三只怪物，摇头：“真是笨得可以。”他飞身跳下，一只怪物正好爬起来，砰地一声，被正好落下的石烨一脚踢得飞出去，哗啦撞进一面橱窗。
石烨动作快如闪电，顺势扭身一枪顶在另一只怪物的额头上，又是一枪，他怪叫着倒下去，石烨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像和他拥抱，另一手枪口顶在额头上，连开数枪。
砰砰砰！这是近距无防射击，又正对弱点，两枪就彻底打穿了肉瘤，后面枪枪入脑，子弹从他脑中穿过，脑血飞溅，一直打得子弹打光了，石烨才把他推开，他直挺挺倒地，已经死透了。
“解决一个。”石烨刚松口气，猛地身后怪啸一声，第三只怪物扑到他背上，只觉肩头一疼，他的利爪挖进肉里。顺带提一句，他的风衣当真奇特，挖得血浸透了可是却不破损。
“尼玛！”石烨忍痛一把抓住他头顶毛发，拼力一甩，这种怪物力量并不大，一下甩到前面地上，石烨一脚踏在他喉头，他疼得张大了嘴。
“尝尝吧！”他将一只紫外线炸弹塞进他嘴里，再猛力一踩，炸弹被踩得吞了下去。
一声闷响，只见怪物腹部隆起，光芒透出，肚子变得亮晶晶的，本来石烨并不指望能用炸弹杀了他，现在才知道紫外线在他们体内威力很可怕，怪物惨叫一声，身体像泄气的皮球瘪下去，千疮百孔，烂成一团模糊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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