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雷霆鞭索甘尼特一剑向他颈部刺来，石烨勉强抬头架住剑身，但他要害被刺破，衰弱无力，眼看着剑锋一点点向颈部压过来。本来甘尼特一用力就要把石烨砍死，但当他与石烨愤怒的眼神对视，心头闪过一丝愧疚，手中不觉力量一松，石烨大力一掀把剑荡开。
但石烨一起身又被他一剑砍在后背，砰然倒地，甘尼特狠狠心，一剑向他胸口刺来，快刺到时他看到石烨手臂上的时间，吃了一惊：“你有一百年？”
石烨已经全身无力，他抓住石烨的手指连按三下，石烨手臂上的时间开始飞速向腕表上注入。
“怎么感谢你，你轻易让我收获一百五十年。”甘尼特看着滴滴上升的数字，只要石烨一死，姓名就会从契约上消失，他就是接手人，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能得到裁决所48年的奖励，再加上石烨的一百年，“你让我发了大财。”
“你脸红吗？”石烨冷冷说了一句，他全身无力，想不到一念之仁给自己酿成大祸。
“下辈子再上这种当了。”甘尼特叹息：“对不起朋友。”
眼看石烨手臂时间只剩下十分钟时，突然轰然一声，从地底冲出一个影子一下撞在甘尼特胯部，甘尼特从台子上滚下来，他刚才因为狂喜没注意四周动静，一下被撞得胸口剧痛，五脏都几乎移位。
“谁才是恶魔？”撞飞他的是夸克。他全身甲壳竖立，像炮弹一样再次冲来。
其实甘尼特放手一搏也未必打不过夸克，但一来受伤，二来他不知道夸克是石烨的搭档，以为也是电厂的恶魔守卫，不敢恋战，转身就逃。他认为石烨反正会死在恶魔手中，到时自己收入48年也算一笔收获了，不要贪多务得。
他哪知道石烨同夸克的关系，他一逃走，夸克奔到石烨身边，在他胸前猛踩起来，“喂，清醒清醒。”
石烨勉强睁开眼睛，夸克怒道：“别再同别人说我是你搭档，太丢人了。”
石烨苦笑，呻吟道：“我需要交易。”
他按下腕表，一个黑洞出现，裁决所交易员再次出现，面对此情此影声音依旧冷冰冰毫无感情色彩：“需要什么？”
“六个月……强化剂……”
“交易达成。”
强化剂落在他身边，腕表上时间扣去六个月，石烨把强化剂扎进身体，强化剂起作用虽快，但总需要几分钟，石烨要害被刺，时间更会长达十多分钟。
远处传来骷髅怪的啸声，几只怪物从高台上飞纵而来，夸克背起石烨就跑，但前面又来一大波恶魔，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两人无处可逃。
“你还需要多久？”夸克问。
“我不确定，但我在恢复中。”
夸克叹道：“听着，我是为一个人类在拼老命，但我们依然不是朋友。”他发出尖利的啸声，向冲来的恶魔扑去。
石烨微笑，其实以夸克的钻地本领，完全可以抛下他先逃，任务也已经完成了，他纯粹只是为了保护石烨才奋力死战。
“谁才是恶魔？”石烨喃喃地念着。
砰！夸克尖利的甲壳撞飞两名骷髅兵，周围恶魔刀剑乱下，夸克仗着自己身体小移动灵活与他们围旋，目的只是拖到石烨恢复。
“还需要交易吗？”交易者还浮在石烨面前，他的腕表上有几乎全部的时间，巴特说过，只要腕表上有富余的时间，交易者就会发出询问。“如果没有我先告辞了。”
石烨扭头看到夸克被两刀斩在背上，虽有甲壳保护，但还是疼得吱吱叫起来，奋力撞倒一名骷髅兵，在十多名怪物的围攻下左冲右突。
“交易！”石烨面向交易者：“D级升级卡。”
“确认吗？”
石烨用力点点头。
滴滴滴！时间飞速扣去，石烨腕表上只剩49年左右，升级卡飞到他手，他折断升级卡，五颜六色的光芒包围他，在他恢复的同时，身体也在火速升级中。
“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夸克边打边大叫，“我为什么要给一个人类拼老命？我同他一样蠢吗？”一声脆响，他又被一刀砍中背部，在连续多次重击后，他甲壳开始破裂，鲜血一股股向外冒，但他仍没退却。
夸克和骷髅怪是平级的，但他的特点是机动灵活，而骷髅怪是不知痛楚的力量型恶魔，现在为了保护石烨他和骷髅怪死扛，等于放弃自己优势同对方长处相抗，更不要说还是以寡敌众，如果不是他擅长钻地逃窜，早被剁成肉酱了。
但也终于支撑不住了，大量失血让他力量衰弱，特别在一次钻地时被一刀砍中肚皮脆弱处，疼得身体一缩，被几把大刀架起身体掀到空中，落下时所有恶魔刀尖向下，眼看要把他捅穿。
“我到底为了什么？”夸克惨叫一声，等待自己被捅死的命运。
沙的一声，一根鞭索突然射来卷住夸克的身体从空中拖走，他落在石烨的怀中，他睁大眼：“你几时恢复的？”
“有一会了。”
“你居然……”
石烨笑：“我想看看你会为我撑到什么时候？”
“你这个……”他跳起来要咬人，但又疼得呻吟着蜷起身体。
石烨把他放到地面拍了拍：“辛苦了，剩下的由我接手。”
夸克恨恨看了他一眼，闭目休息。
恶魔们狂吼着向石烨冲来，他五指一捏，只见手掌张开时电光闪烁，一条电鞭魔术般出现在手中，“这可是驯兽表演！”
噼啪一道电光，鞭索从空中抽过，只听惨叫连连，电鞭所过之处雷光闪闪，空中交织起无数火线，恶魔与之一触身体便炸得粉碎，化作无数飞溅的磷火从空中落下，场面诡异又美丽。
“哇哦，你升级了！”夸克睁大眼睛。
“D级而已，身体长出这么个东西。”石烨一甩电鞭，“见过吗？”
“雷霆鞭索，魔破斗法中的第二种肉体武器。”夸克问：“只需要八个月了，为什么你不升到B级呢？”
“我看过魔破斗法，上面说再升一级只是单纯的力量成长，但能生出多少肉体武器，在于你在D级的训练和领悟，我觉得武技这个东西，光知道答案不够，还得体会。”
夸克斜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舍不得八个月的花费。”
“这算讽刺吗？”他笑道。
“我不想同你废话，赶紧走人，我全身疼死了。”夸克大叫。
“急什么？赫兹还没到呢？”
“你疯了吗？他比你还高一级呢。”
“但力量差距不会太大，以弱胜强的战例又不少见。”石烨信心满满地道：“再说，我契约被那混蛋抢走了，我总得捞点好处才行。”
夸克明白了：“你想要赫兹的能力？”
据《魔破斗法》的记载，在D级到B级的升级途中，对肉体武器的掌握除了自身领悟外，还有一个方式也是升级的途径，就是与恶魔的实战，雷霆鞭索之所以是第一个出现的肉体武器，是因为它除了作战以外还能吸收恶魔的力量，只要击杀恶魔就能把他的魔力加载到现有的肉体武器上，不但能增加其威力，还能产生一些原本没有的异能。具体是什么因人而异，但多少都会有些好处。
“我不会再陪你玩命了。”夸克运起最后的力量钻进地底逃遁。
“你不看我表演吗？”
“去死吧混蛋！”夸克的声音从戒指中传来。
“他会回来的。”石烨揉揉鼻子，转向空中大喊：“喂！赫兹，你没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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