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勇闻言不由得又是一阵郁闷,晚夏的小姨已经是第二次提醒他不要伤人性命了。乔勇此时很想高声的问问她,难道我看着就像一个屠夫吗?
其实,晚夏的小姨反复嘱咐他是有原因的,这来自于乔勇身上的戾气。不要忘了,乔勇昨晚可是刚刚干掉了两个杀手的,这使他身上的戾气比起之前要浓郁了不少。晚夏的小姨正是感受到了这份戾气,所以才很担心,怕他控制不住而杀人,在燕京若是真无故杀人,那还是很麻烦的。
晚夏小姨带着两人来到了刘黑公司的后门。他的公司分成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是办公的地方和员工的宿舍,后面的院子是他自己的住所。
大门左右两侧各摆放着一个惟妙惟肖的石狮子。晚夏小姨制止了要去拍门的晚夏,而且把手伸到左边石狮子的嘴里,探了探。她笑了笑,对晚夏道:“晚夏,记着,若是以武林人的身份来访,看到这种狮子,要先检查一下。”
“嗯?小姨,这要检查什么东西?”
晚夏有些不解。
“你摸摸狮子的舌头。”
“呃……”
晚夏把手伸到狮子嘴里一摸,露出惊奇的目光,那舌头竟然是活动的。
“你扳动舌头,向左七次,再向上三次。”
“嗯,小姨,这是什么规矩?”
晚夏一边依言照做一边问道。
“呵呵,这早就是老黄历了,不说也罢,没想到这刘黑还会这一套。”
晚夏的小姨一边说一边露出嘲讽的目光。
乔勇也觉得这很新奇,看这做派,他可以肯定这是某个特定圈子中的规矩。
随着晚夏的扳动,乔勇依稀听到院内想起了一阵铃声,这铃声的旋律忽高忽低十分奇怪。过了片刻,大门便被里面的人打开。
“何方朋友到访?”
里面传出爽朗的声音,正是刘黑所发。
“刘黑,出来吧,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要个说法的。”
晚夏的小姨朗声说道。
院内一阵沉默,乔勇看到刚刚开门的那个人也退入了院中,消失不见。他疑惑的看着晚夏小姨,不知道他们这是在闹哪一出。
“进去吧,这刘黑有恃无恐,看样子是有靠山。”
晚夏小姨轻蔑的一笑,拉着晚夏进了大门。乔勇自然是在后面跟随。
大门后面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地面竟然少见的是青砖铺成,上面隐隐显出了一个个的脚印,靠墙一面整齐的摆着一列姿势各异的木人桩,木人桩不远处的架子上挂着几个沙袋,在房檐下还零散摆放着一些杠铃哑铃之类的力量训练器械。看到这些布置,乔勇能肯定这就是刘黑平日里练功的地方。这宽敞的院子,以及完备的器械,看的乔勇有些眼馋。
“哪里的朋友想要说法?”
随着冷冷的一句话,两个男人从房中缓步走了出来。其中一人自然是刘黑,此时他跟在另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后面,脸色颇为恭敬。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是刘黑那个大哥,刘黑在被乔勇击败那天晚上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这刘黑自然把自己说成了受害一方,这个花白头发的男子闻言,立刻坐飞机来到了燕京,他也打着会一会那个只凭力量就能打散刘黑真气的人。
刘黑出来后,对乔勇多看了几眼,认出了这就是昨天那个力量奇大的男人,他赶紧对花白头发男子耳语几句。
花白头发男子随即冷冷的瞥了乔勇一眼,示意刘黑稍安勿躁。他看了看晚夏的小姨,忽然咧嘴一笑,拱拱手道:“周师叔好……”
“嗯……”
晚夏小姨闻言皱皱眉头,疑惑道:“你是……”
“我叫刘林,铁头冯是我师父。”
“哦……你好。”
晚夏小姨闻言,脸色更差。按辈分算,这人所说的铁头冯是她的平辈,这花白头发男子和刘黑无论多大岁数,那都算是她的晚辈。按照规矩,她身为长辈是不能为难晚辈的,这就意味着晚夏和乔勇的事情,她根本不能出手相助。
乔勇在旁边忽然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心道这是演的哪处戏?师叔?铁头冯?奶奶的我还大刀王五呢。不过当着晚夏小姨,乔勇没敢把这话说出来,他只在冷静观察的同时,心里在不停的吐槽。他从谈话中倒是知道了晚夏的小姨姓周,他低声从晚夏那里问到了她小姨的名字——周寒。
“刘林,既然你是晚辈,那我也就不难为你,你的弟弟打伤了我外甥女,是不是应该赔点医药费,五十万不嫌多吧?”
晚夏小姨张嘴就是五十万,这让乔勇听着暗自乍舌,不过想起刘黑这伙人的可恶之处,他又觉得要的有点少。
“周师叔,你这话就有欺负人的嫌疑了。我弟弟也受伤了,这怎么算。”
“是你弟弟先动的手,受伤是他咎由自取,况且,打伤他的又不是我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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