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已经吃了几年药了,他的抑郁症有好转,但还不算彻底好,后来他不听话自己把药仃了。黑白颠倒,不接电话的情况还经常发生。有一天上午十点多王总去找他,敲了几次门,打了无数电话,门都没有开,到底是睡的沉还是又不想见人了,不得而知。问他,他说睡着了没听见。
近两年就感情的事我也和他谈过,他每每就两字“不婚”。
还是因为某某(他的这个前女友也是我心里的结呀,我都写了上万字了,就是不愿提及她的名字,一直用某某)?
“不是。”
“如果你真的爱她,割舍不下她,你就去见见她,再次向她表明心迹。”我又一次向孩子建议道。
其实我知道那个女孩早就有了对象,是她的大学校友,两人已经去美国读博了。但木子这里一直没有一个句号。因为当年他们咋分的手我们一直也不知道,木子说表白了,而那个女孩对我爱人说他们就是同学关系,而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个暑假两人相处不到十天,那女孩就以上学的名义离开了。
他们没有一个完整的句号,对于我这个死心眼的孩子来说,事情就不算完。
“不去。”木子冷漠地回我。
木子整天把“不婚”挂在嘴上,我观察有三个原因,一是受过情伤,对感情的把握不自信,二是自己现在是抑郁症患者,自卑,三是他做的一个开源软件项目怕被打压,连累别人。但这些只是在他那是个问题,在别人看来就都不是事。
我想他只要有了新的感情,有一个可心的姑娘爱他,理解他,他可能就会被疗愈。
我是很钟意暖暖的。虽说只见了两面,但这个孩子长相甜美,性格温和,做事有分寸,虽然很单纯但并不幼稚。
我虽然喜欢暖暖,但我不能骗她。
我买了点水果直接去她学习的驾校去见她。
“阿姨,”刚下车的暖暖满脸全是汗,皮肤更加白皙,我们走到一处阴凉处坐下:
“快把汗擦擦。”“学车很辛苦吧?”
“不辛苦,我得抓紧练,得在开学前考取驾照。”暖暖边擦汗边回我话。
“嗯,行,阿姨支持你。”
“给你买了点水果。”
“谢谢阿姨,我喜欢吃水果。”
“暖暖,”…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今天真热。”揭示儿子的伤疤还是不舒服的,我犹豫着。
“阿姨,您热吗,我去给您买瓶水。”暖暖关切地询问。
“不用,我今天来其实是?”
“阿姨,您说,没关系的。”暖暖微笑着看着我。
“我想想还是觉得把木子的情况给你说清楚。?”我把木子患抑郁症的情况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
她听完我的话,好像并不惊讶,仍然微笑着:
“昨天看他挺好的,阿姨,您不用担心,现在大学抑郁的很多,过那一段就好了。”她说的可轻松。
我们又聊了很多。
这个孩子具有天生的正向思维,看问题的角度都是选择正向的。
她才是个小太阳呀,这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吗?
既然暖暖不介意,剩下的就是做木子的工作了。
我和我爱人商议怎么和木子说。
木子病了以后变化很大,轴,不好沟通。我们这些年也一直顺着他,对他的事情并不干预,因为就算你干预他也不听呀。
我爱人说,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这些年也没过过,今年咱叫上英子她们热闹一下,到时让木子回来。
是个好主意。
就这么办!
因为赋予了生日特别的意义,我有点小兴奋。几年都没有逛过街的我破天荒地走进了我们这最大的商场。
给暖暖买了一件风衣,买了一件中袖红条纹休闲服,让暖暖开学了穿。
我没有想着他俩一定要成,才给暖暖买衣服,我就是纯粹喜欢暖暖,我甚至想暖暖要是我闺女多好呀。
后来交谈中得知,暖暖家是农村的,正在中州财经大学上大三,开学就上大四了。父母都在外打工,有一个哥哥也在外打工。她是暑假来找打工的妈妈,结果妈妈的女老板看暖暖懂事、可爱就非要认作干女儿。
我的生日到了。
英子一大早就定好了饭店和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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