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咣啷——叮呤咣啷——
两个身披甲胄、面容严肃的士兵拖着个一身白布囚衣、浑身血迹斑斑,还披散着一头乱发遮着脸的老者。
“这……这是……”殿下一片窃声细语,都在讨论这人是谁,犯了何罪,才会落到如此境地。
“诸位卿家一定好奇,这人是谁,又所犯何罪吧!”夏乘风扫视一眼殿下,喝道:“把他的头给朕抬起来!”
“是!”士兵得令,一个负责压住犯人,另一个则伸手抓住犯人头部向上用力拎起。
哗——
全场惊骇,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名囚犯,眼中尽是惊讶。
“钟太傅!”鱼曦儿低声惊道。
“怎么了,姐姐认识这人?”李洛压低声问道。
“岂止是认识啊,钟太傅是我和诸位兄长的老师啊!”鱼曦儿耳语道,眼圈有些泛红:“可以说我就是他老人家带大的!”
“钟太傅一向勤勤恳恳,虽然有些老学究,但绝对是个大好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也着了夏乘风的毒手!”鱼曦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可见她与这老者的感情深厚。
“夏乘风这个畜生!”
此时,宴席中有人出列,也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臣,拄着拐杖颤巍巍道:“敢问陛下,钟太傅所犯何罪,为何要受此大刑啊?”
“哈哈,问得好!”夏乘风抚掌大笑道:“朕本念他多年勤恳且学识深厚,便让他负责皇儿的学业,却不想被这老贼暗中给皇儿下毒,以致皇儿昏迷月余,若不是高人点拨,朕就要痛失爱子,此老贼辜负朕意,实在可恶!”
“陛下爱子心切老臣感同身受,只是古语有云:刑,不上大夫。钟瓯身居太傅之位,又怎能被随意用刑呢?!这不合礼法啊,陛下!”那老臣开口劝道。
嘭——
夏乘风一拍龙椅站起身喝道:“大胆!王仲,你这老朽朕念你年老本不愿多为难你,但你却屡次与朕唱反调,今日更是为这逆贼钟瓯说情!说,你可是与这老贼是一伙的?!”
夏乘风突如其来的大喝冲得王仲一阵发愣,一时竟没有言语,正此时,钟瓯竟缓缓醒来,睁开仅剩的独眼,气若游丝但依旧坚定。
“呸!夏老狗,我钟瓯一人做事一人当,与王仲无关!此事虽有违君子之道,但我钟瓯上无愧于天地,中无愧于先皇、下更无愧于心!倒是你这老狗,先皇待你如兄弟,荣华富贵予求予取,而你却背叛先皇,勾结乱党、谋朝篡位、大逆不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等着,报应很快就要来了,哈哈哈哈……”
嘭——
还没等钟瓯笑完,士兵已经一记老拳将他放倒。
“老贼……”夏乘风气得脸色涨红,浑身直哆嗦,伸手指着钟瓯却说不出一句话。
半饷,夏乘风冷静了下来,放下手,一甩衣袖坐回龙椅上,沉声道:“把那两个老贼拖下去一并斩了!”
“是!”士兵应道,押住钟瓯和王仲就往殿外退走。
鱼曦儿赶紧给李洛打了个眼色,李洛眨眨眼表示收到,活动活动手脚,心道:“看来,到我出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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