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朴哲予说。
看来这个客厅最近一段时间,基本已经没办法呆人了。
本来王难接过来的拖把就不太干净,如今又这样一搞,味道直冲天花板,污秽物的难闻气味如同喷发的火山,瞬间挤满整个屋子。
罗瑞看了看躺在炕上鼾声大作的王勤,视线又扫向窗外慌张离开的赵哥。
“你说你爸要和刚才那朋友开一家新公司?”罗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对。”王难刚换来干净的拖把,低着头拖着地。
“哪来的钱?”罗瑞说。
“当然是赵叔资助了,你觉得我们家像是有钱的样子吗?”王难说。
“他钱多烧的?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情?”朴哲予插嘴道。
“你懂个屁!”王难把客厅的窗户打开,方便散味道,“这就叫为朋友两肋插刀,你们南朝鲜人是不会明白这种兄弟情深的。”
“次。”朴哲予不屑一顾。
“做什么生意?”罗瑞说。
“呃,没问。。。”王难说。
“地址什么的都已经办妥了?”罗瑞问。
“干嘛呀,这么严肃?搞得我心里都有点发虚,你这个人。”王难大学四年跟罗瑞混了这么久,他知道罗瑞这个严肃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公司起不到什么程度了?去工商局了吗?”罗瑞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等等,我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开公司要干嘛?我就知道我和我妈没到卅泉市的时候,我爸和赵叔去了一趟银行。之后我们就去饭店听老哥俩叙旧去了。”王难说。
“筹资?”罗瑞默默思考着。
“公司还没成立,工商局都还没去,那老家伙怎么拿了这么多合同,那合同边的手印也不少。”朴哲予回忆道。
的确如此,现在看来,这赵哥和王勤的新公司简直有点像小孩子过家家。就像追求自由的小屁孩成群结队,管父母要了钱说要去闯荡天下,接过就是出去一起吃了点零食就狼狈回家的小屁孩。
一个还处于筹资阶段的新公司哪里需要那么多合同,而且之前赵哥一直在王勤的卧室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不对劲吧这事。。”朴哲予小声道。”公司要是这么好开,我也去开一个,说不定还能把我心上人追回来。“
“有什么不对劲?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王难说,“赵叔光是请我们吃的这顿午饭就花了五位数的钱,开个小公司哪能在话下。”
“不对。”罗瑞神色一变,身子像弹簧一样弹射出去,挤开还在清理的王难,冲出了房门,向赵哥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按照记忆,罗瑞一路狂奔,不对劲的感觉在他的心中越来越强烈。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赵哥的影子,罗瑞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终于看到了主路,那辆加长的约翰兄弟还停在那里,看到这样的景象,罗瑞长舒一口气,心里想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罗瑞放慢了脚步,重重的喘着气,因为土路上扬起的沙尘加上突然剧烈的速跑,让他的嗓子就像干涸的戈壁滩。大脑不停地刺激着口腔分泌唾液,以缓解他那灼热的嗓子。
之前见过的那位司机仍旧坐在这钢铁巨兽的驾驶位,戴着耳机拍着方向盘,有规律得打着拍子。
罗瑞走上前去,敲了敲车的挡风玻璃,“不好意思,失误,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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