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罗天在后院小树林里打了两趟拳后,习惯性地顺着宾馆边上的小街,漫步走到了昨天用早餐的江氏小吃店,招待他得果然是昨天早晨那个“美少妇”,不知什么原因,昨天那个对罗天有着莫名戒意的老大妈并没有出现,整个小店,五、六张桌子,就少妇一个人照顾,又得下面做菜、又得招呼客人,还得收银结账,还真够忙碌的,少妇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同样柔弱似水,也难以掩盖地带着疲意,眼圈都快黑成熊猫了,倒是像罗天前世十几年后,那些个时尚女孩喜欢化的烟熏妆,看着让人颇为怜惜。
看到罗天走了进来,少妇对罗天柔柔地笑着,柔声招呼到:“您来啦!这边坐,今天还是吃面吗?”
罗天微笑着按照少妇的指示,在一张靠窗的小桌上坐下:“和昨天一样,三两双菇菜心盖浇面,外加一个荷包蛋。”
“您请等一会,这就给您去准备。”少妇如水般柔柔地笑着,收了一个刚刚上了早餐的客人饭钱,将桌子收拾干净后,端着碗筷,对罗天做出一个歉意的柔笑,动作轻柔地走向了后厨。
不一会,香喷喷的加着荷包蛋的双菇菜心盖浇面便端到了罗天面前,罗天感觉,今天的双菇菜心浇头似乎比昨天更多更鲜嫩些,对少妇微笑着轻声说了句:“谢谢!”
少妇并没有说什么,接过了罗天递来的饭钱,回了罗天一个更加柔美的微笑,便转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罗天则端着面碗开始狼吞虎咽地品尝起美味的面点来。
来这里吃早饭的多是熟客,大家一边吃早饭,一边难免海阔天空地闲聊,看到少妇这么忙碌,在少妇进后厨准备客人的早餐时,有些食客的话题自然就说到了这个少妇身上。
“江水这孩子也真辛苦的,于老太这一身病,就靠她一个人撑起这个店了,忙里忙外地,还真不容易。”一个老年人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感叹着。
“是啊,这丫头还真可怜,于老太这一住院,她又要忙着店里生意、又得去医院照顾婆婆,两头都得忙,还不要忙坏身子啊。”边上一个中年人顺着老者的话同样感慨了起来。
“唉,家里没个撑门面的男人可真不行啊,他男人和公公出事情后,就靠她和于老太两人支撑这么个店面,两、三年下来了,能没让这小店垮了,就很不容易了,不然,我们这些老食客,到哪里去找这么一家吃习惯了的地方啊。”另一个似乎对这个少妇非常了解的老者,听到前面两人的感慨,也同样感慨了起来。
三人这一说,自然引起了在面店用早餐的许多客人的共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就顺着这个话题说开了。
罗天在边上一边吃,一边听着大家的议论,听了不一会功夫,也就将这少妇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这个少妇名叫江水,是经营这家老面店的江胜利、于海霞夫妻从小买回来的童养媳,江胜利和于海霞在海东县城经营面店已经几十年了,原本有个儿子叫江田,在江田五岁的时候,江胜利、于海霞夫妻从人贩子手上买下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夫妻两给这个女孩起名叫江水,准备给江田长大后做媳妇。
老两口对江水也还算不错,虽然江水从小到大家务做了不少,放学后也需要来店里帮衬着做事情,可还是像供养自己儿子一样,将江水供到高中毕业,不过,尽管江水学习成绩非常优秀,老两口却没让江水和其他同学一样参加高考,在江水高中毕业后,直接让江水来店里跟着老两口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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