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
“大人,是皇城信笺。”
看到安子衿双手封上的密函,石庆倒是不着急打开。
“唉,咱们这位大君王,肯定不会同意百姓转移的。夫子,你来看吧?”
“我看?大人,这不合适,这是给你的密函。”
“什么密函不密函的,都拖了这么久才发过来的还能有啥秘密可言,唉,我累了,夫子念给我听吧。”
安子衿无奈打开密函,看了密函内容,无奈的对石庆说道:“大人,这..这不妥啊。”
上官揉了揉眼睛说道:“但说无妨。”
“这...这上面说,让咱们,让咱们封城。”
石庆忙接过信笺,看完信笺,石庆生气的把杯子摔得稀巴烂。
“大君王什么意思?封城,等待支援。”
“想必应该是这流言传到了皇城,他们这是怕祸水南迁,连累到皇城吧。”
“不,我觉得大君王不只是这个意思,如果真是魔童重生,他这是要宁可错杀啊。”
“什么?他是大君王,怎么能就这样置江邯这么多百姓于不顾。”
“呵呵,就因为他是君王,所以,他要保护其他城的百姓呗。”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们就不是他的百姓了吗?”
“杀一人和杀一城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稳住他的君王位置。”
“那广灵派呢?这一城百姓,广灵能坐视不管?”
“人间的战争什么时候停止过,在他们眼里,这是物竞天择,是凡尘俗世理所应当存在的一部分。”
“那城主,要封城吗?是不是可以把修仙之人聚集在一块?真到冲突那一天,他们也许对咱们有所帮助。”
“哼,封城?既然大君王抛弃我们,那我们为何还要听他摆布?”
“主要是百姓怎么办,城中这么多百姓,也找不到安置的地方。”
“以后城门就大开吧,粥棚撤了,发公告驱散百姓,能离开江邯的尽量驱赶,实在没地方的去的,就集中管制吧。”
“可这样做,就完全违背了大君王的旨意了,如果大君王真派人过来,万一此事就此翻过去,以后大人的仕途可就全没了。”
“这样的大君王,我还要什么仕途,我只希望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夫子的家室可送走了?”
“算了,我祖祖辈辈都在这江邯,江邯才是我的家,离了江邯我又能去哪?我家人也不愿离开,听天由命吧。”
“那巴图生性残暴,既然能忍这么久不进攻,想必已经准备妥当。”
“城中百姓离开江邯差不多也有一半了,剩余的百姓基本都离不开江邯。可是,城主,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巴图这个人咱们还是了解的,他会眼睁睁的放这么多百姓离开江邯?我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是啊,安插在漠北的眼线,最近也联系不上了。”
漠北,姬北城。
在姬北城的西北部有一处大漠,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荒漠,常年干燥异常,终年少雨,植被罕见,并且常常伴随着大风,常有沙尘暴出现。
此时,大漠的上有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布和巴图,巴图身边跟着大巫师,而在士兵后面,是被铁链锁着的人群,人群分为两列,一列是男性一列是女性,两列人群后面是另一队士兵,士兵们对人群驱赶着,直到巴图把手举起了,做了个停下的手势。
“巫师,该你了。”
“是,大君。”
随后,巫师驱使两队士兵,把这些被锁链牵着的人,分别驱赶到前面荒漠的一个大圆圈里面,仔细看,圈内分为两部分,是个阴阳图,而阴阳两侧分别是各种奇怪的符文。
而阴阳图里面的沙尘竟然跟着符文在缓慢的流动,随着大巫师的到来,荒漠的天空也变得暗淡下来,然后巫师将自己手指咬破,一点鲜血点在自己眉心,然后由眉心往两侧开展,血痕也颜色也变得猩红。
接着巫师跪在地上开始念咒语,随着咒语不断的从巫师嘴巴里吐出来,天空也彻底黑了下来,地上的阴阳图发出滋滋滋的诡异声音。
然后一个暗红的血爪,爬出地面,接着血爪一只,两只,直到无数血爪布满整个血阵,之后巫师拿出一张符,贴在自己脑门上,然后对大家挥了下手,巴图和两列士兵纷纷拿出一张符贴在自己额头。
那些被铁链拴着的人群虽然在不断骚动,奈何他们的挣扎在士兵面前太过微不足道,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大阵已经由原来只是一个略大的圆圈变成扩展到方圆几里,整个荒漠此时已经变得血红一片,之后地上的无数恶魔之手开始向人群涌了过去,只要是没有贴符的人,均被血手吞噬变成一具又一具的白骨。
在灰色的天空下,锁链上的白骨看着更是恐怖无比,而这些白骨纷纷又被士兵牵引着来到阴阳两侧,怪异的是即使只剩下白骨,竟然还被锁链困着,并且挣脱不了锁链,最终被锁链牵引,而这白骨在血红色的大地和血爪之间仍然像活人一样,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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