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刀本来并没有杀气。刀就是刀。
刀只有被握在一个人的手里时,才有了杀气。
现在这种杀气已经消失了。
从那对爷孙儿消失在风雨里的一刻,它就像潮水一样退去了。
万俟羽后背上的那丝寒意,也似乎退去了。
可是另一个充满了杀气的声音又响起,少女的声音。
“杀了他!”
万俟妙又走了进来,她的身上更湿了。
红衣冷喝,“你还有脸回来?”
万俟妙并没有接红衣的话,他直盯着万俟羽。
“我敢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机会了,你还不动手?”
“杀了他,替大哥二哥报仇!”
“难道你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吗?”
“你是不是不喜欢姐姐了?”
万俟羽本已放下去的剑又慢慢的举起。
一柄长长的剑,几乎和他的身高一样长。
忽然间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极了一把刚出炉的剑,崭新而且锋利。
没人再觉得他滑稽。
(二)
红衣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并不是因为万俟羽的剑,而是姜断的一个手势。
姜断的手一直藏在背后,此刻他正在用一种只有他与红衣能读懂的手势示意红衣退出去。
在万俟羽出剑的那一刻,带着铁捕头退出去。
她太了解父亲,她更知道只有一个原因才会让父亲这样做。
毒已经发作,已经到了他能忍受的极限。
他自知已经没法再避开万俟羽的剑!
一把已经没有了杀气的刀。
一个几乎已经没有了生气的人。
万俟羽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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