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枭一路狂奔,像是前往舞会的“灰姑娘”一样。
麻木的人群,此时却被李雲枭吸引住了目光,他们看着李雲枭的穿着。
华丽的外套,清秀的皮囊,只是脚上那双黑色布鞋,显得异常辣眼睛。
“这是在作秀吗?”
“谁知道呢,也许又是一个疯掉的公司狗吧。”
“……”
他们的内心藏着一枚炸弹,而李雲枭变成了引线,越来越多的目光和亮起的闪光灯,成为了点燃的火柴。
李雲枭不在乎,刚刚恢复记忆的他,只想在雨中奔跑,就像他还是码头仔那样。
抢走别人的手机或者钱包,拿着一把砍刀张牙舞爪,又或者被仇家追杀。
什么都好过现在,一个连自己母亲都弄不清楚的神经病。
“张云儿,还是……”李雲枭蓦然间愣在原地,他的表情有些扭曲,“谁,是谁?”
“我想不起来名字了,那个给我吃麦芽糖的女人是谁?”
李雲枭一把抓住,围观行人的手臂,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恳求着说道:“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那只瘦弱的手臂,像一根柴火,力气却大的惊人。
“放开啊!你这个神经病,”行人有些恐惧,他只是一个车间搬运工,没有经受过任何改造,也没有任何警务保险。
李雲枭松开了手,神经病这三个字有些刺耳,就像他亲眼看着父亲,被一枪打爆了脑袋的时候。
“神经病的儿子,啧啧啧……”这个时代好像容不下,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因为他们没有价值。
“这是罚单,击毙你的父亲,所消耗的弹药以及各种费用。”年幼的李雲枭躲在母亲身后,看着这个陌生的龙城。
昂贵的赔偿费用,成为了母亲离开的原因,年幼的李雲枭只能混迹在孤儿院,和湾仔区那混乱的街头。
“十岁谈一场恋爱,十一岁喝酒,十二岁吸烟,十三岁磕药直至死去。”
年幼的李雲枭,写下了他的心愿,并且十分骄傲的展示给别人看。
懦弱的女人何时给过他母爱呢?
而所谓的姐姐,那个时候又在哪儿?
李雲枭不明白,他只觉得打在头顶的雨滴,像是要凿穿顽石似的。
“不应该释怀了吗?”李雲枭问自己,随即他看向周围,以及那个躲在人群中的姐姐。
李雲枭明白,他一直都明白,他只是麻木了而已,得益于他那,超乎常人的适应能力。
人群中的李枭雲,早已经泪眼婆娑,可她不敢出现在闪光灯下,这是她付出的代价。
她只能不断摇着头,像个抱着泰迪熊的女孩一样,惊慌失措地用唇语说道:“相信我。”
李雲枭摇了摇头,随即微笑着对众人说道:“我拯救了你们!”
“这是啥**烂活啊?”
“还不如咬个打火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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