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陷入一片寂静,三人看着槐破梦手中的牌位,一个个表情惊异。
“你丫的读个大学咋还把牌位给带过来了!”林杰伸出手指向牌位。
“对啊,你居然带着牌位来读大学,你这太奇葩了吧。”蒋兵也是双掌反向撑在桌沿上。
反而是没心没肺的毛晓帅想见到啥稀奇物种一样,凑到槐破梦床前:“你这咋带上高铁的。”
槐破梦眼角一跳。看着毛晓帅心想:“你丫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啊。”
402寝室,寝室最中央,一张小方桌上摆放这一个血红色的牌位。槐破梦一人背门而坐。毛晓帅、林杰、蒋兵坐在槐破梦对面。四个人,八只眼睛盯着桌上的牌位。
林杰率先说话:“奇葩年年有,但我感觉最奇葩的应该在我们宿舍。”
“我感觉把这件事往校园贴吧,新生届校花都得退位让贤。”蒋兵食指中指敲打这桌面。
“生啊,这人和你啥关系呢,还有这第一个字念啥来着。”毛晓帅盯着牌位。
“读亓,和其实的其一个发音个,也属于相当稀少的姓氏。话说你真的是汉语言文学的?”林杰转头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毛晓帅。
“嗯,我那只是突然忘记了,突然忘记了懂不。”毛晓帅不敢和林杰对视,头一转嘴硬道。
“这是对我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你们心里有膈应,那能不能缓两天,我在周边找到房子就搬出去。”槐破梦惭愧说道。
蒋兵摆了摆手:“不至于,只是你这一手太雷人,没反应过来,我这问题不大。”
“我也没问题,阿生,我一直挺你。但是你得告诉我她是谁,嘿嘿嘿。”毛晓帅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
林杰靠在椅子上,右手敲击着椅子扶手。说实话,林杰内心挺排斥的,好好的宿舍你放块死人牌位,多晦气。
“那个,其实我真的挺反感的,如果一进门我要是知道你带着块牌位,我一定给你举报了。”林杰说道。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我明天马上出去找房”槐破梦话未说完就被林杰打断。
“但是从这里也看出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上个大学还带着牌位,这点我挺服,还有,谁叫我看你比较顺眼呢。我也同意吧。”
槐破梦会心一笑。道了声“十分感谢!”
“现在已经答应你在宿舍放灵牌,你是不是改告诉我这人和你啥关系了吧,上个学都得带着。”毛晓帅继续八卦,其余两个人也是正襟危坐。
“额,我说她是我冥婚的妻子你们信不信。”槐破梦耸耸肩。
“咦。”三人异口同声。
“槐破生,你这就不道德啊,咱们都让你放灵牌了,你还不好我们说实话。”蒋兵唏嘘道。
“对啊,现在这个年代还有冥婚吗?这风俗不是早没了。”林杰也是不信。
而毛晓帅则在那里一直点头,显然也不相信。
“可她真是我冥婚的妻子,我骗你们干嘛。不信你们看牌位左下角。只准看,不准摸啊。”槐破梦无奈道。
三人立即来了兴趣,将头凑到牌位前,只见牌位左下角雕刻四个小字:“夫槐破梦”。
“什么磕的是槐破梦,关你槐破生啥时。”毛晓帅撇撇嘴。
“我以前就叫槐破梦,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的名字改成了槐破生,但我家里一直叫我槐破梦。”槐破梦解释着。
“哦,难怪你小姨每次打电话给你都叫你梦梦,我还挺疑惑。那你为啥要改名。”毛晓帅继续刨根问底。
槐破梦拿起牌位走向阳台说着:“此事说来话长,就不说了。现在你们该相信了吧。”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摊了摊手。
“你在干嘛呢?”看着槐破梦站在阳台上左看看右看看。毛晓帅问道。
“哦,我在找这个房间的阴位。”
“嘎嘎,嘎嘎,嘎嘎!”三人只感头顶一堆乌鸦飞过。
蒋兵扭头看着林杰:“他说的阴委屈是不是风水中那个阴位。”
林杰扭头看着毛晓帅:“你这位同桌,我咋看着像个神棍呢,又是风水,又是冥婚的。”
毛晓帅也看着林杰:“我也不知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变了。”
三人目瞪口呆,一动不动盯着槐破梦,槐破梦在阳台转了一圈,就返回房间,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罗盘!”开始在这个房间走走停停。
蒋兵又转头看着林杰:“你说,咱们要不要打个精神病院电话啊,我感觉好像是晚期了。”
林杰再次转头看着毛晓帅:“我觉得是改打个电话,肯定是学习压力太大,给这孩子搞疯了。”
毛晓帅看着槐破梦:“梦梦啊,你别吓咋哥仨啊。”
听着三人嘀咕,槐破梦感觉不解释一番估计舍友真的会打精神病院电话。
“找阴位呢就是找这间房间阴气最剩的地方。自古有,山南水北为阳,山北水南为阴之说!”
毛晓帅举手问道:“啥意思呢?”
“我们都知道太阳东起西落,太阳会从东方升起然后经由南方最后落到西方,山的南面是向阳坡,山的北面是背光坡,南面的日照一定较北面充足,所以山南谓阳、山北谓阴。”
“水北为阳、水南为阴。同解。华夏地形是西北高然后向东南渐低,河流在流动时会倾向于往东南方向流动,南岸较容易受到河水的侵蚀,形成南湿北干的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