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敬也端起酒杯道：“我也要敬大哥一杯，如果没有大哥，就没有今日之大捷，此战大哥应该为首功，可惜孤爵位比大哥低，不然一定……”
“咳咳……”他的话没完，闻得大君轻咳了两声。
“嘿嘿，大哥，对你的练兵之法弟实在佩服！还有那迫击一式和元化一式，有了这两种神器，日后我琉球再也不用怕倭人了！来来来干了这一杯。”
“雕虫技，不足为奇……”张石川又喝了一杯，然后悄声问身后的林子：“为啥尚敬比我的爵位低？”
“主子，这琉球王按我大清爵位，不过是个郡王……他们八成是把您当亲王了……”林子也声回道。
有了琉球神权代言人和君权代言人先后敬酒，其他文武大臣恐怕落后，纷纷一个个起身敬酒，不一会儿就把张石川给喝趴下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第二日上三竿张石川才爬起来，先喝了一大杯茶，然后大概盘算了一下。距离那个向和声叛逃已经五了，现在是北风，如果他去日本的话应该还没有到萨摩藩把？
林子端来了水和毛巾，张石川洗了把脸。林子道：“主子，炮弹作坊的孙师傅来找过您，让您去验收新式炮弹呢。”
“啊？有这事儿？怎么不早点！走走走，赶紧看看去。”张石川把手中的毛巾随手一丢，就带着林子和乌恩其骑马往炮弹作坊走去。
“川哥，您来了。”孙华听见马蹄声也迎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根纸筒炮弹。“您看，这是按您的研发出来的迫击一式破片式。”
张石川拿在手里看了看，粗细和大高爆式似乎没什么区别，感觉分量稍稍沉了一些。
“由于加入了几十枚铅弹，整个炮弹总体变重了八两左右，为了保证射程，只能减少了一部分爆炸部的火药，增加了发射药，现在射程也在二百米之上，不过这炮弹的纸筒比烟花的厚许多，故而炸开后铅子分散不够均匀，达不到满地锦的预期……”
孙华有些没底气的道。这东家对于炮弹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
“哦，先试试看。”张石川道。
众人来到掩体后面，前方土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每隔一米就竖着一捆稻草。固定好炮身调整了角度，孙华点燃导火索把炮弹塞进炮管内，众人都捂住耳朵看着五百米开外的那片稻草地。
砰的一声炮弹飞出炮膛，落地片刻之后轰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把四周的稻草乍得向四周倒伏。
张石川走上前去，只见松软的沙土地上多了一个半尺深直径约两的圆坑，圆坑四周除了被炸得散落一地的稻草之外能找到几片铜钱大的纸片，至于铅弹，是一颗也看不见了。
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以弹坑为中心，明显左侧的稻草受损面积要大于右侧，显然，爆炸的冲击波和铅弹的散射更多的偏向了左侧。
往弹坑左侧走了十来米，在一束没有被炸倒的一束稻草中，.ｕukanshｕ.张石川终于找到了一片铅丸的碎片。确切的已经不能算是丸了，也不知道是爆炸还是和稻草束的撞击，铅丸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铅饼，上面还有温热的余温。
看了看碎片刺入的深度，这种威力，估计连皮甲都炸不穿吧，如果萨摩藩的正规军真的登岛了，这玩意能造成多大的杀伤……
看着张石川拿着碎片皱眉不语，孙华等人也不敢话。过了一会儿张石川才又问道：“每次都是这样吗？你们试验过多少发？”
“试了四次了，算这次是第五次，基本上都是一边重一些一边伤害略轻。”孙华道。
“那生产效率呢？熟练的话每一个人可以造多少枚？”
“加了铅弹制作起来麻烦不少，若是我亲手做的话，每可以做十枚左右。”
张石川点零头，碎片式比高爆式要多耗时一倍，但是这效果值得吗？他有些犹豫了。这稻草其实也测不出什么威力来，最好能用木桩外面套上萨摩藩兵的盔甲就好了，但是条件不允许啊……
“再试一发！”张石川着往掩体走去。
孙华指挥着几个徒弟想再重新立几束稻草，张石川招招手道：“不用弄了，右边这不是还要这么大一片呢吗。”
回到掩体后面从新调整了迫击一式炮管的角度，张石川示意可以点火了。就在孙华点火的同时，张石川突然看见标靶附近多了一个饶身影，那白色的和服，红色的袴裙以及叫上的木屐……
“别点了！”
可是已经晚了，引信已经点燃，炮弹被塞进了炮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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