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哭声传来,逐远和寒朱都哈哈大笑。
可是过了片刻,逐远突然问道:“寒朱先生,我怎么听这哭嚎声,像是在岛上呢?”
“这公园里根本就进不来人,你听到的哭声,肯定是村子里传来的。”
寒朱话音未落,只见十几只金目狼发疯一般冲到了湖边,朝着小岛狂吠。
“寒朱先生,岛上果然有人,你看那些金目狼……”
“应该是亮光惊扰了金目狼,逐远兄不要大惊小怪。你看那狂魔花马上就要开啦!哈哈……”
其实,逐远并没有听错,金目狼更没有听错,哀嚎之声的确是岛上传来,而发出声音的正是江流天。
就在刚才,江流天撕扯下狂魔花的须根后,终于看清了尸体的细节,他万万没想到,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爹娘。
只见狂魔花的主根七扭八绕,把伯兼夫妇干枯的尸体,缠了个结结实实,主根上分出的侧根,有些已经深深扎入了地下,还有些就像是手指一般,插入了死者的眼耳口鼻……
而最大的两个侧根,像两把锋利的尖刀,深深插进了死者的天灵盖。因为头骨被刺穿,两位的脑袋都已经变形。
此情此景江流天哪能承受,心中一阵巨痛,大叫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过了好久,江流天被一阵刺痛惊醒,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狂魔花的根须正在自己身上蠕动,而有一些已刺破了皮肉。
看情形,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这白色的根须包裹起来。
江流天惊怒而起,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过后,身上的衣服被根须撕扯的七零八落,鲜血滴滴答答洒了一地。
挣脱牵绊后,一边嚎叫着,一边挥舞着肘镰,向狂魔花的根砍去。肘镰到处须根纷纷飘落,主根却无论如何也砍不断。
在江流天不停的进攻下,狂魔花终于被激怒,它的主根开始蠕动,粘连着皮肉从尸体上慢慢抽出。
根被抽走以后,在两具干尸的头颅上,出现了几个大洞,显然脑髓已被吸干,成了两颗开裂的骷髅。而尸体上也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的孔洞,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狂魔花把根收回以后,转眼间挥舞着“巨手”向江流天抓了过来。
江流天看到父母的尸体,竟然被毁成了这样,无尽的仇恨直撞面门,他双目喷火眼眶几乎瞪裂,无法抑制的戾气化作一股冲天的暴力,怪叫着扑向主根,肘镰接二连三地砍了下去……
这一次的进攻,由于潜能被彻底激发,江流天凭借一股狠劲儿,终于占据了上风。几招过后,主根被砍得伤痕累累,深红的液体在慢慢渗出。
随着伤口的不断增多,狂魔花的根一阵痉挛,突然横向里一甩,就像皮鞭一般,猛地抽中了江流天的脑袋。
这致命一击,让江流天仰面朝天倒在了暗室里。击倒江流天后,那条主根开始萎缩,就像一条受伤的大蛇,慢慢缩回到了木板之上。
这时候的逐远与寒朱,正站立在假山上,目不转睛看着狂魔花独舞。
寒朱痴痴地说道:“狂魔花!我的狂魔花,赶紧飞起来吧!”
“寒朱先生,冷静一下,它生在土里,也没有翅膀,怎么可能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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