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手续后,让家属在门外等候,我戴上手套和司机一起打开棺盖,缓缓掀起白布,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真凉啊,这是冻了多久了。”
“这我倒不太清楚,我们公司的业务只负责接送。”司机叹了口气说道:“听说人是猝死的,家里有俩儿子刚上小学,为了孩子以后能过上好日子,真是太拼命了。”
我们二人把棺材推到旁边一个小屋里,之后司机掏出两盒烟塞到我兜里说道:“兄弟辛苦你了,我出去看着点家属,您先忙吧。”说罢,拍了拍我的肩膀出门了。
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以前只听年长的同事念叨过一嘴,从没进来过,因为尸体基本都在太平间进行解冻,所以这个屋子平时很少使用。环顾四周,这里大概有十几平方,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窗户。滋滋作响的灯泡发着微弱的亮光,墙边只有一个接水的池子,和几个置物架,其中靠近水池的架子上摆着几个小水壶,地板四周设有排水通道,沥水的铁架早已生了锈迹,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霉味。
我拿起一个水壶放到水池里接水,因为水龙头安得太高,流出的水溅的到处都是,哗哗的水声在房间里回荡,有股说不出来的压抑。
见此情形,我也只好用手把着水壶,让壶口贴近龙头,就这样一点点的接着水。忽然,灯泡发出滋啦一声,灯光也跟着闪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四周无恙,但内心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此时仿佛有人在盯着我看,只要我背过身去接水,就感觉有人在我的背后冷冷的盯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缓缓袭来的冷气侵袭我的脖颈。虽说有些害怕,但是我也只能装模作样的靠着墙盯着尸体,而另一只手提着水壶就这样无奈的等待把水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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