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主一时说不出来话来，他被卓凡说的有些动摇，神色凝重起来。
卓凡说着上前一步，他身高和城主差不多，现在两个人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什么是常理？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永久不变的常理。甚至我可以说，有些所谓的常理，根本就是一出闹剧，一句谎言，一个躲避事实的借口，一些丑陋事实的遮羞布！我认为，一些所谓的常理，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他声音不大，却给人一种高大的感觉。
看着卓凡，尼斯点了点头。这一套理论，尼斯不是第一次听，但是这一次听，他依旧感觉震撼。这理论自然不是卓凡现编的，他这个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却有着很多不同的想法。可以说是叛逆，也可以说是创新，总之是和固有的经验不同的想法，虽然不够成熟，还是经常让尼斯感到眼前一亮。
城主不自觉退后了一步，卓凡跟着向前一步：“只有被打破的常理，才是最坚固可靠的常理！”
“您要知道，就是钢铁铸就的城墙，经过数十年的风吹日晒，也会发生锈蚀，要是不及早修复，早晚也有崩塌的一天。那五十年里，钢铁城墙就是人们的常理，可是等它锈蚀了以后呢？你还是顽固守着一个必定被淘汰的常理？您确定您要这么做？”
每说一句，卓凡就向前跨出一步。这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巨人——无可阻挡！
“用一句不可能，就令整个法兰的居民暴露于危险之中，您确定您要这么做？要是因为您的一句不可能，令法兰数以千计的民众丧生，您确定您还是会以一句‘不可能’敷衍了事？”
“这……”城主的身后是椅子，他退无可退，一屁股坐了下去。
陷入软椅中，城主从口袋里摸出了手帕，他颤抖着擦拭起自己额头上、脸上的汗水。“你这是耸人听闻！好像就跟你看到了未来发生的事情一样。如果你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来，我自然不会对你敷衍。可是你的证据呢？要是你没有证据，我可要控告你散布虚假信息，意图引起恐慌，扰乱法兰的治安！”说着，城主站了起来。
“证据？”卓凡笑了。“您认为我和尼斯大人深夜前来拜访，会没有一点证据？”
“嗯……”城主再次愣住了。“对啊……他们来怎么会没有证据呢。我真是糊涂了。”他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尼斯。
尼斯早就准备好了，他随手一抛，一个麻布袋子落到了城主的手中。城主看着袋子瞪大了眼睛，那袋子里面明显有什么活的东西，小半袋活物还不停地扭曲蠕动。
“这是什么？”他刚一打开袋子，“哇！”大叫一声将袋子抛了出去，袋子摔在了大理石地面上，袋口敞开，一条条小青蛇从里面探出头来。
……
经过一番谈话后，城主被这个年轻人吓得不轻。他缓了好一会，才说：“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我们怎么办？”
“我和尼斯大人有一个【计划】，需要城主大人配合一下……”
卓凡花了几分钟介绍完毕后，尼斯点了点头：“虽然我个人要冒一些风险，但是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城主睡意全无，他鞠了一躬说：“那就拜托您了。不过关于民众支持这一块，恐怕实行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既然您已经同意，那我们也告辞了。”
卓凡二人离开以后，福特城主把管家叫了过来：“夏洛克，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
夏洛克恭敬低头。
城主又说：“你去吧，就按照刚才说的实施，另外通知一下加百列大人，让他们也配合一下这个计划。至于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是！”
等管家离去，福特仍旧在房中徘徊：“……法兰竟然会出现这样不得了的……怪物……”
……
告别了尼斯，卓凡独自一个人行走在黑夜的尾巴上。似乎在黑夜中行走，总是感觉特别的漫长。在他看到月色旅馆招牌的时刻，太阳也散发出了他的第一缕耀眼光芒。
回到了旅馆中，闻着熟悉的玉兰香气，卓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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