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怒道:“这厮好生无礼,我们还在门前,他却将门给关上,也不知道招呼我们进去奉茶,端的无礼之甚!大哥还留在这里作甚,速速回去要紧,俺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刘备安慰道:“三弟!小童刚才已说先生不在家,当然不便招呼我们入内,有什么好动怒的。我且待片刻,或先生即刻便回也未可知。”一旁云长说道:“大哥,不如且归,再使人来探听。这样在这里等候也不是办法。”刘备想想,也有道理,便依关羽之言,遂上马竞投来路返回。
行不数里,玄德回望茅庐,隆中景物果然与别处不同。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澈,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密而茂盛,松竹翠黄,猿啼鸟鸣,空山静谧,山林幽深,端的是一处隐居的好地方。三人回至新野不提。
却说小童入内,一人端坐于草堂之内,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若徐庶在此,定能认出,此人乃是刘备欲拜访而不得见的诸葛亮。小童在草堂外说道:“先生,刘将军已经走了。”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童子挠挠头,不知先生何意,既然想要投靠刘备,却又不出来相见,搞不懂。乃出,茅庐又陷入寂静。
………………
徐庶策马疾行两日,于路风景无暇细看,紧赶慢赶总算到得江夏郡内,离夏口不远。忽有一人面庞黎黑,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显刚毅,长相魁梧,身长八尺,强壮而又精瘦的身上只穿得一件直辍短袖麻布衣,腰际悬着个铜铃,叮当作响。暴露在外的猿臂上,裸露着大块的腱子肉,给人感觉就像一头蛰伏着的猎豹,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引着一彪人马迎面走来。
徐庶注视着策马而过,那汉子也盯着徐庶看,侧身而过。徐庶心想:好犀利的目光,此人恐非泛泛之辈。猛然惊醒,这伙汉子面目黎黑,躯干地肤色却比面庞、四脚肤色明显要浅,说明这群汉子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地主儿。腰悬铜铃,莫非就是自己要找得甘宁!
徐庶可是知道,甘宁横行巴蜀水道,打家劫舍,以锦帛做帆,号‘锦帆贼’,而甘宁腰悬铜铃,远近闻之莫不遁逃。刚刚那为首的汉子定是甘宁。急调转马头去追甘宁。
却说甘宁自投黄祖,多立功绩,而黄祖屡屡以劫江贼待之,不肯重用,宁乃弃之,准备另投他处。今日带着昔日一干兄弟,离开大营,正不知往何处去安身,忽听得后面有战马嘶鸣,转身视之,却是刚刚在路上遇到的中年文士。
只见得中年文士驻马拦住去路,甘宁本来就心情不佳,见他如此,面色不善,正待开口,那人却滚鞍下马,朝甘宁走来,躬身作揖,乃问道:“将军莫非甘宁甘兴霸?”
甘宁一怔,这是什么情况,一上来就行礼作揖的,再三打量眼前这位文士,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他。伸手不打笑脸人,甘宁神色稍缓,问道:“正是某,阁下是谁?为何拦我去路。”
这中年文士正是兜转马头急追的徐庶,不慌不忙的答道:“某乃徐庶,现于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大汉皇叔刘备刘玄德麾下忝为军师。我主玄德公久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想请将军共成大业,以扶汉室,匡济天下,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甘宁曰:“原来阁下是徐元直!失敬失敬!”甘宁虽在江夏,却也听闻刘备新得一智谋高深之士,w.uukansh.c名唤徐庶,倚为左臂右膀,以新野弹丸之地,智计百出,打得曹操手下丢盔弃甲,丧师败军,连手下大将曹仁也败于他手,神交已久,甚是敬佩。接着说道:“将军美意,兴霸心领!然宁出身卑微,自投入黄祖帐下,同僚多半诋毁挑衅,而黄祖言不听计不从,每每以劫江贼待我;今若往玄德公处,宁亦恐不见容于。”
徐庶知道此时的甘宁怀才不遇,渴望得遇明主,建功立业,若能收服于他,必然死心塌地,遂道:“将军勿要妄自菲薄!英雄不问出身高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高祖刘邦起身亭长,而终有天下。吾主玄德公仁义布于四海,英雄之名闻于海内,昔日汝南之龚都、刘辟争相来投,吾主不计其出身黄巾,收而用之;关羽部将周仓将军亦黄巾贼出身,吾主亦留用之。今将军已经弃暗投明,效命于黄祖帐下而不得用,我主玄德公求贤若渴,得闻将军之名,遣庶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来迎将军,其意甚诚。将军其无疑也!”
甘宁沉吟不语,脸上满是犹豫和挣扎的神色,旋即又变得坚定起来,徐庶知道决定一名智勇双全的猛将归属与否的时间到了。只听他开口说道:“承蒙将军错爱,宁愿效犬马之劳!以后还望军师多加照拂,不吝赐教。”
“哈哈哈,兴霸此言谦逊矣!”徐庶微笑着说道,心情大好。运气真好,赶在吕蒙那厮前头将甘宁收归帐下,哇哈哈哈!乃命从人将马让与甘宁,两人先回新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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