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门外的打骂声,瑟瑟发抖的女孩,窗外稀少的月光,组合在一起,好像显得很孤独。
齐彤就在这个漆黑的环境中,环抱着双腿,缩在角落,听着房间外的打骂声渐渐停止,她有些恐惧的摇了摇头,她知道,那个男人马上就要来了,打完了母亲的他,下一步就是来打她了。
各种各样的理由,哪怕是你在街上多看了别人一眼也会遭到他的打骂,在外面风度翩翩的他,回到家后,却好像又变了一个样子。
“砰”齐彤的房间门被一脚踹开,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身材挺拔,体格健壮,长相十分端正,但此时眉间的睿智和聪明神色已然全无,剩下的只有疯狂和暴躁,他拿着棍子,背后大开的大门依稀可见一个女人瘫倒在地上,女人浑身淤青,手上,大腿上,脖颈上,就连脸上都有,看起来十分凄惨。
“不要,不要”齐彤不断的踢蹬着双腿,似乎想将自己缩到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回到这里,她已经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她无数个日日夜夜都是这样子过来的,一直到,那一天。
时光流转,空间变换。
周围的空间好像变了一个模样,而男子高高举起的棍子,也随着齐彤的叫声而消散,可齐彤却一点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她疯狂的尖叫着,因为她知道,真正令她害怕的事情来了。
【那是一天雨天,外面雨十分大,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爸爸今天又喝酒了,正在外面和妈妈吵架,好像,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从来没看到过爸爸的笑容,就好像,我们天生就是被厌恶的
八月一十七,齐彤】
齐彤看着桌上的日记本,有些恍神,八月一十七,她死都不会忘记的日子,在父亲喝醉酒后,打完母亲,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来打她
突然,一柄刀尖刺过了父亲的胸膛,然后,她看着母亲将刀尖割开了自己的脖颈,就这么看着,一切仿佛都发生在一瞬间,几局简短的言语,仿佛根本无法描述出来,齐彤只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
恐惧,害怕,舒畅,还有一丝丝大仇得报的心情,这很别扭,在别扭不过了,但却好像又很正常,齐彤此时的心情就如同这句话一样,十分别扭。
“我错了吗?我有错吗,是我的错吗”
齐彤,女,二十岁,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
医生评价:【这姑娘,遭遇的事情实在太多,常年被父亲家暴,又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接连死在她面前,精神实在受损太大,这姑娘,哎,总之,我们会尽全力的,但,希望你们能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
“我错了吗?是我的错吗?”
···················
“路毅,路毅,你还好吗?”一阵温和的声音传入路毅耳中,路毅缓缓睁开双眼,眼睛有些痛,还带着些干涩,就感觉刚刚大哭了一场,而眼前的光渐渐的亮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称得上妖艳的面孔,双瞳是紫色的,黑色的碎发披散在额前,看起来十分帅气。
“徐·····淵?”路毅的声音很沙哑,带着疑惑询问道。
“对,是我,你先好好休息下”徐淵依旧用着那温和的声音说道,此时的他,再也没了平常那副随意的模样,语气中,满是温柔,让人感到十分安心。
路毅坐直了身体,环顾四周,厉碬,许迎宣,齐彤都已经醒了,靠着墙壁,默默无言,双眼通红,好像也刚刚大哭了一场,而一边还有三个人倒在地上,俩名男子和一位穿着红袍的男子,那男子好像昏了过去,脸色一直在不断的变换着,好像在做噩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毅向徐淵提问到,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回忆起那些记忆?那些,恐怖,恶心的记忆?
其余的三人听到声音,也向徐淵投来询问的目光,这三人也十分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会重新出现在······记忆中。
徐淵看着众人,个个双眼通红,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阶梯叫做苦难阶梯,相传,耶稣死前曾经庄重的祷告”
【父啊!赦免他们,我愿承担一切苦痛】
“耶稣愿意接受信徒的一切苦痛,用自己的死亡来换取众生的幸福,所以,你想要取得圣杯的力量,就要面对自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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