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潮湿的天花板凝结而成的水珠滴落在岩石之上,老鼠探出洞寻觅着食物,在漫长的爬行之后,它找到了圆形的肉块,十分饥饿的它无暇顾及周围是否存在危险,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
“诶呦!该死的畜生!”
男人因为吃痛从睡梦中惊醒,划拉着双腿驱赶着隐蔽在黑暗之中的老鼠,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力气一样,没多久他便瘫倒在地上,但是眼睛却还是亮着的。
在潮湿的牢房中想要再次入睡是十分困难的,不但要忍受寒冷与饥饿,还要时时刻刻提防让自己发疯的念头,更何况他早就饿得没有力气了。
墙壁的影子忽然闪烁起来,他在心里偷笑起来,又有一个倒霉蛋要进来了。
随着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传来,他的眼珠不由得向斜上方翻动以求看见新来的人的样貌。但是映入眼中的却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人,好奇心的驱使让他微仰起了头。
“看什么看!没挨够打是吧!”
恶狠狠的声音从士兵嘴里传来,他拿起手中的长矛不断挥打。
沉闷的声音随即在男人的身体上发出,他不由得惨叫起来。
好一段时间后士兵才发泄完自己的怒火,关上牢门举着火把便回去了。
“我说,我可是因为你才挨的这顿打。”男人对新来的说道,但是他并没有冲向新来的那人,依旧面朝着牢门。
“没可能,我根本不认识你。”
“话说你是从哪来的?头发倒是像海峡对面的人种,但是眼睛我从来没见过,在黑暗里还发着光,比月亮还要亮。”男人用一根手指在地上摩擦。
“就在附近......”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又有声音响起。
“实话讲,我也不知道。”
“哈!真是新奇,那总有个名儿吧。”
“安·克里亚德。”
此时的安双手抱膝蹲在在墙边,完全融入在黑暗之中,失落、悲伤、沮丧、迷惘,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氛围交织在他周围的空气之中。
卫兵怎么会相信一个半夜跑来的陌生人,更何况他的衣服上还带着许多血迹。
果不其然,安被投入了监牢之中,但是他并没有辩解,早在之前他就见过一些衣服上印有狮子家徽的士兵来村子里征粮,当时唐纳德还特地嘱咐他一定要听他们的话。相似的盔甲勾起了安的回忆,先前在村子里屠杀的人除领头的渡鸦之外大多穿戴着相似的盔甲,只是没有家徽在胸口或是背后,只是光溜溜的铁皮。
他们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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