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称为小桃的女子道:“什么时候下重药,把那棺材瓤子毒死了,我好和你远走高飞,去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过咱们快活的日子。我每回见到棺材瓤子都要强颜欢笑,受他糟蹋,你不心疼么?!”
吴管事似是抱着她安慰道:“我怎么会不心疼呢,每当想到你被少爷糟蹋,我心如刀割,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立即了结其性命。但应该很快了,以他现在的身子,稍微加重三分药量,必定一命呜呼。现在大家都认为少爷被妖邪缠身,命不久矣,我们送他归西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这三十余年来,那个老不死把所有的买卖都交给我管理,我从中亏空积累了大笔的财富。待少爷一死,我们就远走高飞。”
小桃一边撒娇,一边嗔道:“我不管,我等不及了,这几天就要送那棺材瓤子上西天!”
吴管事连声应好,道:“少爷死后,我要亲眼看着那老不死悲痛欲绝的样子,我等了三十一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屋内响起了****,刘紫烟眉头轻皱,捂着耳朵不听。
忽然,“砰”的一声,前门被人重力踢开,一人喝道:“吴喜,我待你不薄,为何处心积虑地谋害于我?”吴管事惊叫一声,欲推开窗棂跳窗逃走,窗外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架住他的脖子,持剑者正是刘紫烟,黄乾坤与她并排而立,冷然道:“害了人,想逃可别那么容易!”二人越窗而入,踢门进来的有三人,分别是卢员外、李东儿、刘煜,屋内除了吴管事,还有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衣衫不整的妖治女子。
卢员外神色悲愤,道:“吴喜,这三十多年来,我把偌大的一个庄园全权交给你经营打理,你中饱私囊的行为难道我不知道么?但我看在内子的份上,总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没想到我的纵容使你越来越放肆,竟然联合这个妖女,给小儿下毒,罪该万死!”
吴喜冷笑道:“既然你来了,想必听到了我的说话,既然逃也逃不掉,亦不必再隐瞒了。何萍是我一生最喜欢的女子,被你霸占了三十余年,如果你对她好也就算了,但你冷落一个这么贤慧的妻子,到外面花天酒地,偷偷养了几个女子,使她郁结而终,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卢员外面上一阵青一阵白,道:“男人三妻四妾最正常不过,我没有将外面的女子娶入门中,正是出于对内人的敬爱。你恨我,尽可杀我毒我,小儿是无辜的,你为何要勾结妖女毒害于他?”
吴喜面有得色,道:“杀你何难,我知道卢振棠是三代单传的独苗,更是你的命根子,我要你尝一尝断子绝孙的滋味。”
卢员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吴喜道:“畜生,没想到你的心肠竟如此歹毒,我现在就把你送到官府,下辈子等着在牢中度过吧!”
吴喜放声狂笑,忽然将几株色泽金黄、形相艳丽的小花塞入口中猛嚼后吞入肚中,笑道:“何萍死的那一天,我的心已随着她去了。死于我言,又有何惧。萍儿,我来了……”嘴角泌出一股鲜血,头一歪,伏在桌子上断了气。
李东儿急忙走上前,拿起桌面上尚剩的几株金黄色小花,面上变色,道:“是断肠草!”
小桃抱着吴喜,大哭了几声,头一歪,伏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嘴角流出两股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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