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非粟有些失眠,一下午坐在电脑跟前代码都码不进去。侧躺在床上,略显清冷的月光循着窗帘的缝隙打在黄非粟的脸上,更是让他睡意全无。
扭头看向睡相乖巧的女人,便坐了起来,趁着月光从桌上摸到烟和打火机掀开窗帘走了出去。
皎皎天光铺星汉,点点银灯散人间。
吞云吐雾确实是解闷,但是也更让人清醒。
从青城到五行山坐高铁也得半天路程,一来一回多半是最多见见面而已,虽然回家也不是见父母,但终究是至亲了,怎么也得呆个半天一天的。
算算日子,现在到六月初也就半个多月,回去的时间倒也不急。
黄非粟觉得倒是可以先见见自己的岳父和丈母娘。怎么说自己女友也是本地人,倒是好说,就是不知道人家看不看的上自己。
而且在回自己老家之前,黄非粟打算先把结婚证领了,天晓得老道同不同意,不如先斩后奏。
“酥酥……”女人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似乎是感觉到旁面没人,便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黄非粟在女人喊他的时候就回了卧室,把床头柜上的一杯凉白开递给了女人,“喏,真不晓得你在学校宿舍天天晚上谁给你送凉白开。”
“酥酥最好了,”咕咚咕咚喝完杯里的水,女人就趴在了黄非粟的怀里,“而且谁让你折腾人家那么晚的……”
黄非粟无奈的叹口气,把女人握在手里的杯子放回去,抱起横躺在床上的女人,睡了过去。
……
头仿佛开裂一般的疼痛让黄非粟想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却又像是沉入水底一般扶不到东西撑着身体侧起来。
黄非粟下意识的想喊女人,却仿佛喉咙被人掐住,发不出半点声响。
“凤鸟衔稻,罪子误道,还不还来?”
“罪子误道,还不还来?”
“还不还来?”
如同炸雷一般的声音在黄非粟的脑海不断回响。
奈何黄非粟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抽搐自己的身子,终于还是吵醒了女人。
豆大的汗珠着实把女人睡意吓去不少,“酥酥?酥酥?”女人把紧锁眉头的黄非粟拍醒,终于是松了口气,“做噩梦了?”
黄非粟显然是没有从刚刚如坠深渊的感觉中缓过神来,“最近确实没太睡好,总是梦见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烟盒,但是却被女人给抓住手。
“要不我们去看看医生,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女人想起来黄非粟打电话给她说的这几天被领导安排在家歇几天,加上最近听说公司裁员裁的厉害,“你也不用担心工作,你才干几年,裁老人也不会裁新人,担心什么?”
黄非粟也觉得是自己压力大了,也就不再想这些事情,撇头看向墙上挂着的钟,“马上天也亮了,我出去透个风,你再睡会儿,中午咱们去你爸家里坐坐。”
黄非粟把身上的外套紧了紧,不到六个小时的睡眠让黄非粟着实有些头晕,出身玄门的他从梦里听到的话自然是让黄非粟心生疑虑,凤鸟衔稻。说来他自己的名字就是取得黄稻的意思,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师傅就把他的名字改成了黄非粟,这话说来的凤鸟,若是指的身旁的女人,黄非粟觉得也是太扯了些。
黄非粟觉得自己怕不是着了道儿,但交际向来没有太广泛的自己又可能得罪什么人。虽说现在都说提倡破除封建迷信,但遇见这种玄乎东西,黄非粟决定还是要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给拿上来。
老青城的布局最是讲究奇门八卦,风水布局,虽然在今天看来有些不对南北,但真要细究其实真有做到。
自然神神鬼鬼的什么物件铺子都是跟庙堂什么的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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