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山神？！”江夏一惊：“你怎么看出来的？”
姬凌菲道：“这孩子不是正常的生病发热，所以我刚才注意观察了一下，但他身上又没有阴气缠绕，显然不是鬼怪作祟。这种山村里，最大的可能就是冲撞了山神。”
江夏点头，孩子不懂事，很容易冒犯鬼神，姬凌菲的猜测很有道理。
“老乡，你知道这孩子发烧前都干了什么吗？”
陈二娃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
“他，很正常啊，也没干什么。”
江夏继续提示问道：“那他有没有什么比较反常的行为，比如平时他都是九点睡觉，突然就变成十点睡了。”
陈二娃还是摇头：“没有，这孩子睡觉时间都是我们管着的，让他睡觉就得睡觉。”
江夏抚了抚额头，道：“老乡，我不是真的问你他几点睡觉，我是打比方，打比方你懂吗？就是他每天的习惯有没有突然改变的？”
陈二娃道：“哦~~你这么说我就了然了，没有！都是正常的，他早上起床吃点东西，白天我们下地干活，他会去割猪草或者跟别家小孩玩耍，有时候会去村长家里学写字。”
“他不上学吗？”
陈二娃憨厚却又无知地笑道：“学校在镇子里，离咱们这太远了，他不愿去，那就不去吧。”
江夏暗自一叹，说道：“好吧，你继续说，他还干些什么？”
“下午我们下地回来做饭，做好饭他也就回来了，吃完他会帮忙收拾，然后在自家院里玩一会儿就睡觉了。”
江夏和他的交流当然是通过姬凌菲，虽然中间转一道不太方便，但大致的内容他了解的没差。
这么听下来的话好像真没什么毛病，但陈二娃一天里几乎和孩子碰不到面，白天孩子做了什么他是一概不知的。这样很难判断孩子到底什么时候在哪里冒犯了山神。
姬凌菲见江夏一筹莫展，开口问道：“老乡，孩子睡觉之后呢？”
陈二娃不解道：“睡觉之后还能干啥？半夜起来尿个尿接着睡呗。”
起夜也很正常啊，等等！起夜？
江夏急声问道：“他起夜？他尿在哪儿？”
“啊？”这下不止陈二娃，连同来看热闹的乡亲都一脸不解，唯独姬凌菲嘴角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
陈二娃道：“起夜的话，就尿在后院吧。”
农村的房子大家知道，很多厕所是在屋外的，现在十一月份，试问谁愿意跑这么一段路啊。小孩子肯定更不愿意了，所以他每晚都是打开屋子后门，站在台阶上就尿了。
“就是这个了！凌菲姐，你觉得呢？”
姬凌菲无所谓地摊开手道：“你自己判断喽，小师叔。”
突然被她这么称呼，江夏还有些不习惯，他挠挠头道：“咱们去后院看看。”
江夏来到后院，屋门边放着一个小香炉。
“果然如此！”
农村的屋门不管正门还是后门，通常都会放一个香炉，晚上睡觉前点上几炷香。这么做有供养门神野仙的意思，也有打发孤魂野鬼的意思。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但都会这么做。
陈二娃家也不例外，每晚睡觉前会在前门后门各点三炷香。他的小孩肯定是在山神拜访之际尿了尿，惹怒了山神。
知道原因事情就简单了，江夏让陈二娃去准备些供品来，他自己则在姬凌菲的帮助下用桌子起了个法坛。
等了好久，天都黑了陈二娃才回来。要不说咱农村人实在呢，元宝香烛、水果、烟、酒、茶、五谷杂粮、鸡鸭鱼，总之陈二娃提的满满当当。等走近了，江夏才看见他还背着一个猪头！
“哦哟，老乡，不用这么实在吧，我都觉得你太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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