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出去玩吗”,南宫德早发现她,一直看着手里的书。
南宫雁跳到一旁,手里把玩着辩梢,假装生气道:“爹爹最近总想赶女儿出去呢”。
“不是你自己想出去吗”,南宫德笑道,“我都听说郡主大人准备巡视自己的封地”。
“爹爹”,南宫雁撒娇起来,自顾自道,“昨天禹大哥送给我一副盔甲,可漂亮了,又送了一匹马给我,那马可神气,等新的马鞍做好了,我再骑着马,穿那盔甲给您看”。
“好啊”,南宫德问道,“那你送什么给人家了,只收礼,不回礼可不对”。
“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送”,南宫雁回答,又凑到南宫德跟前,“爹爹平时不在这个房间,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看的什么”?
“南宫家的族史”,南宫德回道。
“族史?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南宫雁好奇道。
“你一个小孩子,不必关心这些”,南宫德道。
南宫雁听罢不高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您总是什么都不让我做,害得我什么都不会,自己做什么都做不好”。
南宫德放下书道:“我不是封了你郡主以后,就又都准你做了吗”。
“那有什么用”,南宫雁撅嘴道,“你知道我被多少人笑话过吗”。
“谁敢笑话你,本帅绝不轻饶”,南宫德厉声道。
本来是无心之言,南宫雁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和狄传之事,委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南宫德见女儿不说话,心疼不已,把她拉到自己座位上宽慰道:“好了好了,为父错了,不该管你太严厉,我给你讲族史好不好”。
见南宫雁扭过头不愿意听,南宫德语重心长道:“我管你管得严,是有原因的,你若听完族史,就能理解为父了”。
南宫德缓缓道:“你该知道,中原的两座千年古城,一个是天龙城,另一个就是我们盘龙城,而天龙城每过几百年就会易主,唯有盘龙城,从有记载的历史起,就一直是我们南宫一族主事,我们靠的并不是骁勇善战的士兵,靠的是谋略。我们的祖先曾经受过半神一族,也就是鸾树东方一族的恩惠,得到他们的指点,在镜湖开枝散叶,发展壮大,千百年来,盘龙城出现过多少名门望族,就灭绝过多少,各个家族之争从来没有断绝,勾心斗加,残忍至极,南宫一族却始终屹立不倒,因为我们懂得观察人心,人心不可测,外面虽然有花花世界,可也有太多刀光剑影,你大哥长年驻守边境,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关心你,从小把你关在将军府,实在是迫不得已,却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长大了啊”。
南宫德声情并茂的一席话听的南宫雁满脸感动,正要过去与老父亲相拥而泣,南宫雁忽然道:“我要去镜湖玩”,说完就撇下南宫德一溜烟跑出去。
南宫德尴尬的站在原地只叹息:“看来以后这招不管用了”。
南宫雁独自一人来到城内湖边,此湖便是镜湖,南宫一族的发源地,这镜湖呈菱形之态,上游蜿蜒接至山顶,下游曲折通到城外,南宫雁正闲逛,口中念念有词道:“爹爹总想骗我,天天说外面坏人多,哪里有坏人?我看外面没有坏人,家里反而进了坏人”,行至一桥边亭中,见一群孩童津津有味听一个老年盲人讲故事,好奇不已,立于亭边旁听。
“这大蛇对仙人说,光吃素可以,但是吃素可吃不饱呀,仙人就说,修炼之人都必须这样,吃素保证不会饿死就可以啦,你要吃肉,就永远成不了我这模样、、、”,盲老棍正讲述着,此时,那石桥上两个孩童正向这边奔跑而来,后童失足跌倒,误将前童推到桥下湖中,两童顿时发出呼叫求救之声,南宫雁大惊看去, .kashu.c盲老棍已经闻得呼救之声扔掉木棍从亭中飞出,踩着湖面之水,连翻数个跟头精准来到那孩童落水处,将其抱出水面,转身踏着水花而回,带着孩童到桥头落下,那孩童惊魂未定,盲老棍不停宽慰,众人见此皆是拍手称好,那孩童父母闻声而来,夺过孩子对盲老棍便是一顿数落:“你这瞎子安的什么心,把我家孩子推到水下”。
盲老棍被冤枉不怒反而陪笑道歉,南宫雁看不过去,走过去向其父母解释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明明是这老先生救了你家孩子,我们这么多人亲眼所见,你该感谢人家才是”。
那孩童也连连说是,父母却不管不顾继续辱骂,携孩童离开。
盲老棍却不做任何争辩,一直笑着点头道歉,接过亭中小孩送过来的木棍,又一步一探离去,南宫雁甚是不解气恼,追着盲老棍问道:“方才老先生被冤枉,为何不做辩解,我们旁人都可以为你作证”。
盲老棍笑道:“这大恩如大仇,何须辩解,瞎子我被误会也挺好。
南宫雁一脸困惑,扶盲老棍坐在一个石凳上问道:“先生可否讲解一下什么是大恩如大仇呀”。
闻得南宫雁想听,盲老棍也来了兴致,取出腰间葫芦喝了一口酒,道:“我盲老棍平生只有两个爱好,一个就是喝酒,另一个嘛,就是爱跟人讲故事,小姐既然想听,瞎子也愿意讲,小姐不妨请坐,听我细说”。
南宫雁坐在盲老棍对面,饶有趣味听着。
盲老棍开了开嗓子道:“话说在某年间,有一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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