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禹听得眼前一黑,问道:“你是说?我送给你的马,你又给他了”?
见南宫雁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南宫禹顿时感觉到奇耻大辱,胸口一股怨气和怒气即将喷薄而出,颤颤抖抖又站起来。此时丫鬟跑进来,回禀郡主道:“小姐,奴婢把马还给狄传壮士了,可是他没有要”。
南宫禹听到后瞬间绷不住了,堂堂卫将军何等尊贵,遇此挫败,竟然需要心爱的女人赠送心爱之物,还被拒绝了,一口鲜血由胸口喷出,眼前一黑后无力倒地,郡主和丫鬟吓得大叫,众人闻声而至,赶紧将其扶上榻,复又叫来了军医。
军医给昏迷不醒的南宫禹诊断完了后,对军师陶让道:“南宫将军外伤无大碍,心火伤到了肝肺,需要静养,三五天即可恢复”。
陶让点点头,便让军医抓药去了,见南宫雁一脸忧虑守着南宫禹,陶让把她请到帐外单独说道:“郡主不必过于担忧,南宫将军三五天即可恢复”。
“陶先生,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禹大哥刚才还好好的”,南宫雁委屈道。
“没有的事”,陶让安慰道,“郡主只是好心办了错事,等南宫将军醒来,陶某自会向他说清道明,郡主就不必往心里去了”。
“噢”,南宫雁又问道,“是不是那个狄传埋怨我们呀,才不肯收下那匹马”。
“郡主多虑了”,陶让笑道,“丫鬟送马过来之时,陶某也在场,狄传对今日之事丝毫没有怪罪之意,还多谢了郡主的美意,拿得起,放得下,正是大丈夫所为,陶某等人皆自愧不如啊”。
南宫雁似懂非懂思忖着。
陶让继续道:“经此一事,只怕郡主的行程要延误了”。
“禹大哥都这样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巡视封地啊,以后再说吧”,随后众人折道返回了盘龙城。
陶让在大将军府的花园向南宫德讲述了锐骑大营发生的事情,南宫德听罢,沉思半晌道:“本想让这个狄传去锐骑大营吃些苦头,却没想到他有这么大能耐,不过那些骄兵悍将也确实该整治一番了,军师和狄传的协议,本帅倒也同意,即便不能为我所用,不要投靠到敌方,也是不错”。
“主公所言正是”,陶让见南宫德没有怪罪,悬着的心也放下来。
南宫德转而严肃问道,“那狄传的来历查到了吗,本帅可不希望引狼入室,遭到反咬”。
陶让回道:“根据北方探子的消息,狄传为狼族属实,自北方决战以后,狼族幸存之人不多,他们杀到漠西一族老巢了以后就四散了,现在只有小部分狼族在雪山一带出没,陶某猜想那狄传想必就是分散的狼族人之一,和他自己所说,厌倦了战争,不想为任何人打仗,也能一一对应上”。.ukshm
“那他可知道我们操控北方战争之事”,南宫德连问。
“依照目前看”,陶让道,“定是还不知情,要不然上次夜入帅府,主公岂能安然无恙,而且我们在北方派出去埋伏狼族的人已经全部报仇的狼族人所杀,那边现在是死无对证,只要我们这边不讲,就无人知晓,目前只有主公和陶某,还有卫将军知晓此事,陶某已经单独向卫将军交代过此事的严重性,万万不可让狄传知道,他若复仇起来,以他的本事,我们也会损失惨重”。
南宫德点点头道:“那军师接下来有何计策,驯服这头野狼”。
陶让慢悠悠道:“以陶某愚见,这狼嘛,在野外生活习惯了,突然让它像狗一样听话去咬人,它肯定不答应,不妨先暂时把它养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然后给它配几头母狼,慢慢就养熟了,养它一年如果还养不熟,再另行处置”。
“军师果然老谋深算”,南宫德笑道。
陶让继续道:“陶某观那狄传,远非常人,虽然行动上有些鲁莽无礼,但言语交谈之中,大有受过中原教化之意,讲信用,有胆略,非小恩小惠所能打动,要想让这样的人死心塌地追随主公,只能攻心”。
“军师言之有理”,南宫德满意点头思索,“对了,卫将军可有大碍”。
陶让道:“南宫将军受的是内伤,虽无性命之忧,却也无法行动,现在府中休息,郡主陪同照料着,南宫将军让陶某代他向主公请罪”。
“让他安心养伤即可,本帅并无怪罪之意”,南宫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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