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淼请客的地方是在一个雅致的私厨,这里饭菜最大的特色并不是什么正宗的徽菜,而是药膳。
在闻名天下的药都吃药膳,也算应景,何相生对此还是很期待的,毕竟异界真的没有药膳的说法,想必跟普通的药农在开春没有蔬菜吃的时候,用一些草药无用的部分,选择娇嫩的拿来做凉拌菜是一个道理吧。
这次饭局属于小范围聚会,几乎还是中午见道的几位,王会长和赵夫人,又多了一位中年男子,据说是赵银屏的舅舅,从临市赶来的,帮忙解决老赵的问题的。
武淼陪着两位喝酒,何相生喝茶,两位女士喝果汁,就这样,气氛也很热络。
想必是老赵的事情进展不错,赵夫人心情很好,频频举杯,轮番敬酒,银屏也跟着碰杯。
酒过三巡,王会长谈兴大发,在席间给何相生和武淼讲了一个故事。
说当年他还年轻的时候,乡下同村有个亲戚三叔公,到老都是孓然一身,种药却是十里八村的好手。
那时候,亳州的药都还没有如今的规模,但是也已经开始吸引国内各方药商过来交易,就这样,也促进亳州周边的乡下农民在种地之余,尝试着种点销路好的草药。
那时候,各家能够拿出来种药的土地并不多,都属于尝试的性质,有点儿收获就算是满足了,但是三叔公却将自家的农田都拿出来种药,且种了成长周期比较长的杜仲。
当时杜仲的价格确实不低,但是因为缺少经验,药材的成长周期比较长,大家都觉得不合算,很好有人种杜仲。
只有三叔公,根本不听村里亲友的劝告,执意种满了杜仲,为了选种、育苗,独自进山采挖,甚至差点付出了性命。
当时的人都说三叔公是痴人,妄想发大财,可是结果呢?
几年以后,三叔公的杜仲上市了,也赶上好行情,结果大卖。
这时候,周围村子的人才纷纷开始效仿三叔公,屯田种杜仲等值钱的药材,才不再追求生长周期短平快的草药了,而这个时候的三叔公反而刨了杜仲不再种。
王会长感慨着,三叔公曾说,草药为啥用陶罐来熬药?只有简朴的陶罐才能品味出草药经历的风霜雨雪、阳光和月色,这是岁月的沉淀,这样熬出来的药性才更精纯。
“做人岂不是也是如此?我的学生众多,一直青睐没有走学术这条路的赵志远,就是因为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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