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璞,这大晚上的,你毁了老子的兴致,知道不?”郭泰坦胸露乳,一脸不悦的看着齐璞,一身肌肉块垒分明,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显然不是酒囊饭袋。
“渠帅,小的也知道这个时间点不好,但是由于事态紧急,小的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来了。”齐璞虽然知道郭泰比较偏爱自己,但也不敢恃宠而骄,特别是一场大败,还丢了郭泰赠予的黄骠马。
“哦?发生了什么事,这人看起来眼生,是你的手下吗?”郭泰顿时收起了脾气,打起精神来,因为齐璞手握的是保卫白波谷的工作,他口中的大事势必关乎着白波谷的存亡,郭泰岂敢怠慢?
“这人叫吴巨,是胡都统手下的一个头领,今天这事儿还是由他开头说比较好!”齐璞赶紧将吴巨拽到跟前,谁知正好扯在他的断臂上,顿时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龇牙咧嘴的痛呼起来。
郭泰眉头倒竖,瞪向吴巨道:“这大半夜的,你叫什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有龙阳之好呢!赶紧的,说事儿!”
吴巨疼的脸色惨白,毕竟白波谷里可没有会接骨的大夫,他这条断臂又没有用夹板固定,这疼痛可想而知。但是他这边多疼一分,对卫冕和胡才的恨就加深一分,赶紧加油添醋的将黄河渡口的事讲了一遍,说卫冕和胡才如何勾结在一起,意图谋夺白波谷。
其中好多事都是他臆测出来,为的就是引起郭泰对卫冕两人仇恨的,但是别看他胡扯,还真的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郭泰掌管白波谷多年,还不至于愚蠢到听风就是雨的地步,看着吴巨的断臂道:“你小子不会是携怨报复,想借老子之手与你报仇吧?”
吴巨被猜出心思,面色一僵,不过齐璞赶紧接过话茬道:“依小的看来,吴巨说得话未必不是真的!就在晚间,胡都统回到白波谷,还给了小的一个下马威,将黄骠马夺了去!”
“怎么回事?”这一下子郭泰坐不住了,敢与齐璞叫板,就等于是与他宣战,这还了得?
齐璞当然是不会说他自己挑衅在先的,只说胡才回到白波谷口时,向他挑衅,与他约战。同时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还将徐晃的战斗力进行了夸张的渲染,这弄得郭泰一下子就有了危机感。
要知道郭泰稳坐白波谷,就是因为他是一员战将,战斗力强横。不论杨奉还是韩暹,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正因如此他才敢高枕无忧。同时他也深知齐璞的战斗力,就算自己打败他至少也需要三十回合,这个徐晃是何许人也,一个破落家族的家将竟然如此厉害?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郭泰暗暗发誓,他以自己的武力创下了白波谷这一片家业,所以在他的意识中就十分的迷信武力。忽然一下,白波谷内来了一个比他更强的人,他当然本能的就认为徐晃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必须予以消灭。
“齐璞,你说的徐晃真的有那么厉害?”郭泰问道。
齐璞不吝溢美之词:“此人枪法独树一帜,大开大阖,十分霸气,有霸王之风。”
郭泰本来还有心与徐晃一较高下,被这么一说,顿时就有点露怯,眉头紧锁道:“你们俩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
吴巨瞥了郭泰一眼,小心翼翼道:“刚才听齐头领提到霸王,小的倒是心生一计!”
郭泰来了兴趣,问道:“何计?”
吴巨眼中寒光凛冽:“当年楚霸王项羽在新丰鸿门大摆筵席,宴请刘邦赴宴,渠帅也可以摆一场宴席,将胡才、卫冕和徐晃三人请来,一网打尽!”
一张请柬送到了卫冕手中,他把玩着大红请帖,如果是世家大族之间,弄这一套倒是常见。像白波谷这样一土匪窝里,差个人来叫一声不就一了百了,竟弄这样正式的发帖,不由觉得有些新奇。
卫冕一阵沉吟,哈哈笑道:“这不是一张请柬,是一张大王,就看我要不要得起了!”
徐晃当然不知道扑克牌是什么,同样嗅出了微妙的味道:“公子,宴无好宴,其间肯定另有文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