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樊稠被斩,他身后的那些西凉士兵也不敢多留,赶紧拖着樊稠的尸体向营寨的方向奔去。
李儒安坐中军帐中,正等着樊稠的好消息呢,只见一传令小兵慌不择路的闯入帐中,惊呼道:“将军,不好了,樊校尉被贼将斩落马下!”
“什么?”李儒手中的简书“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不能置信的望着小兵,樊稠何许人也?他在董卓手下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仅次于李傕、郭汜、张济的武将,就这么折损在这个小小的白波谷了?
不一会儿,樊稠手下的士兵已经将他的尸体抬了回来,放在军帐之中。
李儒看着已经死的透透的樊稠,第一次对征讨白波谷的谋划产生了动摇,当他一点点检查尸体上的伤口之时,惊慌与恐惧的情绪彻底笼罩他的全身。
“浑身上下只有一处伤口,而且一枪就击穿一寸厚的护心铜镜?”李儒喃喃自语,他虽然没有亲自看到战斗,但是仅凭这些蛛丝马迹,他亦能觉察出樊稠面对的是一个怎样恐怖的敌人。
“来人!”李儒对着樊稠的尸体沉寂良久,忽然一声大喝。
守在营门外的士兵赶紧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将军,有何吩咐?”
“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今夜都得给我抓一个活口回来,如果在明日太阳升起之时我还没见到人的话,后果不必本将军多说了吧!”李儒治军严刑酷法,不过他的这一套用在西凉军中确实很管用,从而也造就了西凉士兵悍不畏死,上阵杀敌犹如豺狼虎豹一般的特性。
小兵不敢有所疑问,直接退出军帐,想办法去完成任务。
而李儒则是独自面对着昏黄的灯光,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按理来说,大将战死,他手下无可用之人,理应退兵。可依照他的性格是觉不甘心的,就算失败也要知道败在什么人手上,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必败无疑。
却说白波谷中,一片歌舞升腾,一开始他们被樊稠打蒙,直等到徐晃出马,总算是将场子找了回来。同时,这一战让他们紧张的心情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也使得他们恢复了战斗的勇气。
在这座象征着白波谷聚义堂的木楼中,再一次的摆起酒宴。不过这场酒宴相较于中午来说,要安全多了,至少没有隐藏的刀斧手,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卫公子,如若不是您指点迷津,只怕我也没命回来了!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公子的,如有差遣,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乐顾不得肋下的创伤,既兴奋又感激的想卫冕致谢。
众人疑惑不解,完全不知道卫冕到底做了什么,能令李乐如此感激涕零。郭泰隐隐有些想法,必定跟他离开之时说的几句话有关,只是卫冕并没有告诉他,所以他现在也蒙在鼓里。
李乐见众人不知,这才绘声绘色的介绍起自己上场时的遭遇,以及齐璞死亡的真相。
闻言的山贼们一个个愤愤不平,这才知道樊稠的胜利竟是通过作弊得来的,与此同时,也更加佩服卫冕的眼光。这座木楼里寨门至少相距五百步,连人都看不清楚,竟然一眼就看穿了李儒的把戏,称其“明察秋毫”并不过分。
于是乎,上至李乐、胡才这样的都统,下到诸多的头领、喽啰,全都围在卫冕和徐晃的身旁,诚心的夸赞与曲意的奉承不绝于耳,宛如众星拱月一般。你一杯酒我一杯酒的敬着,卫冕来者不拒,尽显豪爽之风,令这些山贼更加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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