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什么问题,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管不了。但是,你既然到过临岐镇,就说明杜伯的话是可以采信的,这有问题吗?”
“即便如此,也只能证明在下去过临岐镇而已,如果这个老东西只是看不惯我裴家在河东郡家大业大,所以心怀怨恨,企图诬赖我呢?”
见卫冕将话说到这里,裴徽反倒不慌了,如果卫冕直接将他捆起来,一阵严刑拷打,或许他真的扛不住。但是非要学着文官打嘴炮讲证据,那他继续耍赖就可以了,甚至露出“你能奈我何”的笑容。
看到这样令人厌恶的笑容,周仓攥着铁锤的双手都紧了紧,如果他现在孤身一人的话,会毫不犹豫的将裴徽的脑袋砸成烂西瓜。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卫冕身旁的副将,没有命令并不能这么做,只能心头暗自埋怨:“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会相信这个男人,光耍嘴皮子不动手,有用吗?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方法!”
张春华一时间也没搞懂卫冕的心思,如果按照她的意思,借助民心的力量,直接将裴徽定罪,在闹市之中斩首示众。这样一来就能直接获得百姓的拥戴,如果裴潜胆敢反抗,就可以借机直接对裴家下手。
不过卫冕却有一个更好的计划,他想钓一条大鱼,笑着对裴徽说道:“本将军就不信你在临岐镇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希望你能笑到最后!”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裴潜知道此事不可能善了,也不必再卫冕面前装什么客套,一甩袍袖道:“即便你是董州牧的人,也该清楚这里是河东郡,是司隶不是西凉,希望你不会为今天的行为感到后悔!”
放了一句狠话,裴潜直接带着裴徽和手下的城防军大步离开,将卫冕他们撂在当场,酒宴什么的怕是吃不成了。
裴潜的人一走,一肚子疑问的张春华再也忍不住,有些气愤的问道:“卫公子,你就这么放裴徽走了?你让我怎么跟杜伯交代?”
这个杜伯正是她家商队的人,早就知道他的悲惨遭遇,可惜小小张家在裴家面前确实不够看,虽有心助其复仇却有心无力。正巧碰到卫冕定下了收拾裴家的计划,她立马就想到了杜伯这个老仆,定下了这样一个一举两得的好计策。
卫冕看着气呼呼的张春华,果然漂亮的女人生起气来都特别有意思,但是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赶紧说道:“你别急着生气!让周仓带着你手下那拨人马赶往临岐镇,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以裴氏兄弟的行事风格,势必会派人前往临岐镇杀人灭口。你必须让他们赶在裴家人马的前面,设下埋伏,最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别忘了多抓活口!”
周仓虽然就在身旁,但他毕竟是张春华的人,卫冕也不能越俎代庖。
张春华闻言眼前一亮:“你这是要将他们人赃并获?元福,你听到了吗?还不快照卫公子说的去做!”
周仓拱手抱拳,他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卫冕,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几丝歉意,然后匆匆离开。
由于跟裴家搞崩,一应劳军的给养犒赏,甚至是宿营的场所都没有了。
卫冕本来就没有打算在安邑城常驻,不过为了给裴氏兄弟一个错觉,开始令士兵们在城中空旷的街道上扎营。
郡守府中,裴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中来回走动,看了大哥裴潜一眼,焦急的道:“大哥啊,你说句话行不行?那小子说自己是督运粮草的,但是他不去卫府运粮反倒在城中扎营,分明是冲着我裴家来的,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裴潜沉寂良久,忽然站起身道:“我知道了!”
裴徽被他吓了一跳:“大哥,你没事儿吧?你知道什么了?”
“董卓野心不小啊!他这些年来剿灭黄巾,军功卓越,领州牧封侯爵,可以说位极人臣。我一直都搞不懂他为何突然领兵入京,现在看起来这是要去弑君夺位啊!”
裴徽想了想道:“即便董卓想行大逆之举,那跟我裴家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将矛头对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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