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想必你也听明白了,董卓的爪子已经伸向了虎贲军,如果您现在采取应对策略的话,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如果等董卓将虎贲军完全吞并,恐怕您想苟全性命都做不到啊!”
王允一脸着急上火的表情看着卫冕,甚至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其中,虎贲军由大将军统领,用以拱卫京都洛阳。而董卓如此行为,无异于将手伸到卫冕的碗中抢饭吃,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卫冕偏偏就忍了,脸上不仅没有愤怒,相反的很是云淡风轻,轻轻的吹着茶汤,完全没有任何“我与董卓老贼势不两立”的意思,这就让王允十分难受了。
其实卫冕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用意?虽然他自己最不希望见到董卓做大,但是见到王允着急了,那他就用不着着急了。而且他越是不急,王允就越发的着急。
而且以卫冕的视角很清楚剩下的几个校尉,比如曹操、袁绍、淳于琼,这都不是能被董卓收服的,当然也不会投靠他这个大将军,所以着急也没有任何益处。
卫冕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董卓从自己的碗里抢肉吃的,但他和王允虽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却并不是一条心,王允希望掌控他,而他则想收服王允,总要有一方想要掌握主导权。
谁先着急谁就落入被动,既然王允率先心急,这主导权自然就落到了卫冕的手中。
王允是真的着急,因为他身家性命全在洛阳,没有任何退路。而卫冕则不同,他大不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原本一无所有的他大可以表现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正因如此,才令王允越发的难受。
他看着卫冕,甚至开始怀疑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看错了吗?难道这小子朝堂之上的种种表现并非是少年老成,他的骨子里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赌徒,根本没有任何雄心壮志?眼下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想借勤王之功捞一笔?眼见到董卓势大,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就直接打了退堂鼓罢?
王允开始为自己的莽撞后悔,如果不这么心急的除掉董卓,大可以徐徐图之。而今天将卫冕请到家中反倒是把自己逼入绝境,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范增,非要将身家性命押在项羽身上,直想吹胡子瞪眼的骂卫冕一句:“竖子不足与谋!”
眼见王允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卫冕很无辜的道:“王司徒,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先喝口水压压惊!”
王允差点儿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整条手臂微微颤抖,茶碗里的水都泼洒出来,喘着粗气吼道:“来人,送客!”
“司徒大人,你这待客之道可不怎么样,一番热情相邀,总该让我吃饱了再走吧?”卫冕当然不会理会侍女的请求,死皮赖脸的坐在席子上,完全不打算离开。
王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鼻孔里几乎能喷出火,不过他没有多说废话,那意思大概是“你不走我走!”
这些老年人就喜欢试探年轻人,明明是一种刁难还能美其名曰是教育,但是当他们自己遭受别人试探的时候,显然也不能用宽广的胸襟来平静的接受。
卫冕心中暗觉好笑,不过火候已经够了,毕竟人家也是一把老骨头了,若是给气出什么病来可就不好了。
“义父,是谁把你气得这么厉害,是王越大哥吗?”
声如黄鹂轻鸣打断了卫冕的思绪,只见一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女子款步走入堂内,一袭淡粉色的纱衣裹在曼妙的娇躯上,面凝凝脂,唇若点樱,眉目若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貂蝉,这就是貂蝉啊!卫冕稍稍一愣,心中微微感叹,他不是没见过美人,至少他家里就有一个,不过在看到貂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生赞叹。如果说蔡琰气质中包含的是书卷的典雅,那貂蝉眉宇之间笼罩的则是摄魂的柔媚,若论对一个男人最原始欲望的吸引,自然是貂蝉的气质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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