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朝司徒大人的公子动手。否则的话,董卓就不会让胡轸带着七星宝刀来你家了!”卫冕轻松一笑,完全不带任何的担心。
貂蝉奇怪道:“你知道七星宝刀为什么在胡轸手上?而且知道他的来意?”
“我不敢完全确定,不过至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估计是你老爹王司徒没憋什么好屁,派人以献刀为名去刺杀董卓。人没杀掉,反倒被董卓识破了,于是就带着刀来寻找幕后真凶。只要确定七星宝刀出自你们司徒府上,你老爹估计就凶多吉少了,你那义兄似乎有几分聪明,倒是没有上当!”
“妾身的二哥素来聪颖,有义父之风,但是我那三哥可就说不准了······”
貂蝉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王定在屋内大叫道:“这不是我家的七星宝刀吗?怎么到你手上去了?你是什么时候偷的,快说!”
胡轸刚才被气得不轻,现在顿觉扬眉吐气,畅快的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磨了半天的嘴皮子,等的就是这句话!快来人,司徒王允以献刀为名,意图谋害相国大人,罪责当诛!”
王定还没弄清楚状况,隐藏在司徒府外的近百西凉士兵闻讯而至,鱼贯而入般迅速冲入府中。
司徒府虽然也蓄养了不少家仆,但是面对如狼似虎,抬手便杀的西凉兵,顿时就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貂蝉脸色煞白,紧紧扯住卫冕的衣襟,急切的问道:“大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司徒府的人啊!”
卫冕也没料到王定是如此的耿直,他原本计划是等王允下朝回来,说服他带他一家偷偷摸摸离开洛阳便了,谁曾想又碰到这么一档子事。
如果现在不想办法救他们一家,卫冕敢肯定,明天一早,董卓就会在菜市口灭他王氏满门。
虽然被貂蝉丰腴的身体紧紧贴在身上,卫冕没有感受到半分旖旎,在脑子不停旋转思索对策的同时,他轻拍着貂蝉的背,让她慢慢平静下来,同时问道:“这么大的司徒府,应该有后门吧?”
貂蝉道:“后院西侧有个小门,供下人们出入。”
卫冕道:“胡轸来得匆忙,未必会注意到小门,你现在赶紧回到后院,带上你义父的家眷换上下人的衣服,从小门逃出去。出门之后一路向北,等我救出你这两个兄弟和你义父,就设法跟你们汇合!”
让卫冕最为欣慰的是此时的貂蝉显得极为坚强,将卫冕所有的话全都记在心中,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向后院跑去。
跑出两步,貂蝉又回过头来:“大将军,你一定要完成我们的约定,活着逃出洛阳!”
卫冕闻言心头一热,狠狠的点了点头,孤身一人杀出重围确实艰险,不过想到这一张张期盼的俏脸,他没理由向困难低头。
前方大院中,战端还没开始就已经落下帷幕。
王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王定更是不堪,飞鹰走狗,早已被酒色掏空身体。
他们两个加一起,还不够胡轸一只手揍的。王景还好,直接被掀翻在地,让胡轸的手下绑了起来。
至于王定可就惨了,为自己的嘴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先是脸上挨了一巴掌,紧接着肚子上又被踹了一脚。
胡轸抓住了彻底搬到王允的把柄,可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这两下全都使出全力,直接打得王定两眼翻白,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兄弟们,给我把司徒府抄了!听说王允有个艳绝天下的养女,叫什么貂蝉的,这个女人你们得给相国大人留着,至于其她的就让你们开开荤吧!”
胡轸留下一人看住王景和王定,然后一声令下,自己带头冲锋。说来说去就怪卫冕,好不容易从西凉苦寒之地来到富庶的洛阳,要不是他的白波军像看门狗一样天天盯着西凉军,他们早就在洛阳快活起来了,哪用整天苦哈哈的都快憋出病来了?
但是他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说卫冕卫冕到”,心里刚骂了卫冕几句,只见中门处一道挺拔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去你妈的,哪儿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急不可耐的西凉士兵一见有人想阻难他们的好事,全都骂骂咧咧起来。
胡轸一抬头,心惊道:“卫冕,是你!”估计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忘掉白波谷的那个夜晚了,就是眼前这个人,差点儿给他埋进了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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