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并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卫冕将枪谱塞回布袋,而是骑着马缓缓向村子里走去。
人才是不容错过的,既然这里有一个善于排兵布阵,又看不惯董卓的高人,他怎么能不设法见上一见呢?
村民们见他穿着一身西凉军甲,并且刚刚见识了他的厉害,心中已然认定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现在见卫冕骑马靠近,立马就紧张起来,警惕的举着武器问道:“你是什么人?”
卫冕知道他们的忧虑,将黑铁枪横在马背上,摊开双手道:“你们放心,我并不是西凉士兵,只是为了洛阳城逃出来,才穿上了西凉士兵的盔甲!”
见卫冕如是说,村民们才放下心来,并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他。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绛紫色长袍,头扎布巾做文士打扮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盯着卫冕道:“这位兄台,不知你姓甚名谁,为何要逃离洛阳,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卫冕一眼看去,此人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身长七尺余,偏瘦,面蓄短须。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时刻都准备从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实不相瞒,我肩膀上扛着的这颗脑袋相当值钱,不便透露姓名。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刚才村民们的反击就是由先生您指挥的吧?不知先生可否透露一下姓名呢?”
年轻的文士道:“既然兄台不便告知的话,权当在下没问,不过在下倒是没什么顾虑,姓沮名授,字公与。”
“沮授?你就是沮授!”卫冕闻言兴奋不已,直接跳下大宛马。沮授何许人也,他不可能不知道,说他是三国中排在前十的谋士也不为过。只可惜跟错了人,跟着袁绍这样一个难成气候的废物,否则的话,他的地位就是曹操的荀彧、刘备的诸葛亮、孙权的鲁肃。
“兄台听说过在下的名字?”沮授大惑不解,他只是荥阳郡一小吏而已。此番接朝廷任命,赶赴冀州任别驾从事,非是当今名士,何以有人知晓呢?
卫冕笑道:“偶听人言,沮授沮公与,少有大志,擅于谋略。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以四五百村夫退上千西凉雄兵,正见你非浪得虚名。”
沮授连连摆手:“兄台说笑了,若非你力斩敌将,这小村怕是早就焚为一片火海了。些许小伎俩,实在是拿不出手,有碍观瞻!”
“这可不是小伎俩,我从南郊转至西郊,路过的村子不下五个,不闻一声鸡鸣犬吠。如果不是你,这个山村也将步之前那些小村的后尘,爱民之心怎么夸赞都是不为过的。”
沮授一声叹息:“说到底都是桓灵二帝昏庸,至如今董贼作乱,才让百姓如此水深火热啊!天下纷乱如斯,百姓民不聊生,却不知英雄何处?何时才能拯救天下黎民?”
“看来沮先生心忧天下,可愿与我卫冕同行?”
“卫冕?你是大将军卫冕?”沮授脸色惊变,震惊的无以复加,堂堂大将军竟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小村,还亲手斩杀一员武将,这怎么可能?
“在下就是卫冕,如假包换。今日董贼作乱,率军攻占皇宫,立陈留王为帝······”卫冕简单的给他介绍了一下洛阳如今的情形,自然是希望他放弃去冀州做什么别驾,而是跟他一起谋划更广阔的未来。
沮授二话不说,纳头便拜:“授一文不名,竟得大将军看得起,甘附尾翼,拜见主公!”
他一腔热血,满腹经纶,想要改变这个天下,奈何只缺一个明主,为他提供一个施展谋略的平台。卫冕的出现宛如久旱之甘霖,而且年纪轻轻就与董卓斗得不相上下,智慧卓绝,气度恢弘。
虽然现在凄惨一些,被迫离开洛阳,但是只要蛰伏待机,缓过神来,前景不可限量。对于沮授这样的一流谋士来说,现在不是他们的关注的重点,他们更在意未来的发展。
“沮先生快快请起!”卫冕大喜,赶紧弯腰将其扶了起来。总的来说侠义之心还是有好处的,如果今天不管这些村民的死活,可就错过了这样一个绝顶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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